贵门嫡女翻身记(陆青遥,沈聿白)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白苏月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贵门嫡女翻身记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过了十月,阿遥觉得日子一下子就变得愈发紧张起来。去宣城过年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古代不比现代便捷,要挪换个地儿,除了路途遥远之外,平时穿的戴的用的也是要一并带了齐全的。更何况隆冬严寒,阿遥光是换
过了十月,阿遥觉得日子一下子就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去宣城过年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古代不比现代便捷,要挪换个地儿,除了路途遥远之外,平时穿的戴的用的也是要一并带了齐全的。
更何况隆冬严寒,阿遥光是换的衣裳就收拾了整整一大箱笼,实属耗时费力。
“小姐白日里就说要收拾首饰了,眼下晚膳都用完许久了,倒也不见小姐挪一挪身子动一动。”
暖香坞里静静的,待到揽月端著一碟菊花糕掀帘进屋,方才打破了一室的安谧。
阿遥正倚著窗沿发呆,听见揽月的声音偏了头笑道,“就你嘴巴最利。”
“小姐可别笑话我。”揽月将碟盘放在了矮几上,“这年要在宣城过,衣裳首饰可都是顶有讲究的,小姐早些准备才不至于临时忘这忘那手忙脚乱呢。”
揽月是家生子,爹是庄子上管账的,娘是前院负责分派人手的老妈妈。
她今年刚满十五岁,自阿遥住进赵家,她便一直服侍在暖香坞,和阿遥的情分自是不能同那些疏浅的旁人相比的。
“我哪里不晓得,只是懒得归整罢了。”阿遥叹了口气,看了看矮几上的碟盘问道,“怎么这几日晚上日日有夜宵小食?”
阿遥几乎不太吃夜宵,小厨房里的妈妈也是知道的。往常虽也会隔三差五的送些过来,可这两日送的却是勤快了些。
“是老太太吩咐下来的。”揽月说著用干净的绢帕拿了一块菊花糕递到阿遥的唇边,“许是瞧着小姐这两日胃口欠佳,老太太特意吩咐小厨房日日要给小姐备夜宵。”
阿遥闻言,眼神暗了暗,伸手接过了甜糕,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菊花糕甜而不腻,里头掺了一丝一丝金黄的菊花花瓣,入口即化,软糯清香,阿遥被这香气勾起了食欲,连吃了三块下肚方才觉著饱了。
“诶,再挨再躲也过不了这一节。”随手把碟盘中剩下的菊花糕赏给了下面的小丫头们,阿遥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着揽月,“此番前去宣城,说著是主,实际也就是客人。”阿遥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咱们呢动作也别太大,我想着就带你和竹韵去,反正顶多去两个月也就回来了。”
当天晚上这一思忖,待第二日,阿遥的动作果然就快了起来。
暖香坞里头都是跟了她三、四年的丫鬟妈妈,但凡只要阿遥一声令下,她们手里的活儿都是干得非常利索的。
就这样,在阿遥收到顾长笙寄来的第十一封信时,她也要准备启程动身去宣城了。
可偏偏走的那天却是天公不作美,临着出门竟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冬雨。
阿遥卯时未到就起了身,虽没有赖床,可眼底泛著的浅浅淤青却是显而易见的。
“小姐且等等,我这就去提热水。”听见里屋的动静,在耳房守夜的竹韵便打着哈欠掀帘而入。
“外头可是下雨了?”糊了崭新油纸的雕花窗棂挡去了寒意冰雨,去没有挡住那延绵不绝的落雨声。
阿遥只觉得天公不作美,听着那阵阵雨声心里就顿生凉意。
“是呢,今日怕是要早些走。”竹韵一边说一边出了屋子,眨眼的功夫便提了热气腾腾的铜壶进来。
因着要赶好久的路程,阿遥便让竹韵给自己寻了一套宽松舒适的衣裳,盘金彩绣的棉衣配了银纹绣百蝶度花棉裙,简单大方,倒是很适合舟车而著。
过了卯时三刻,阿遥便去主屋请安辞别。
到的时候里头已经隐隐有了烛光,她今日起得早,却没想着赵太夫人起得更早。
而且令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踏进屋子,竟还看到赵老太爷端坐在临窗大炕上的硬朗身影。
“外……祖父。”阿遥一早还未彻底开嗓,一出口便是沙哑一片。
平日里赵老太爷大多睡在外院书房,今日这个时辰在内院见到,想必是他老人家特意早起来送自己的。
阿遥这样一想,心里一酸涩,眼角便浮上了一层氤氲。
“此番去宣城,有张伯、陈伯并了武卫护送,肯定是安全的。但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中,切记要收敛性子,莫要惹是生非。”赵老太爷见着阿遥,便淡淡地开口吩咐了起来,只是那语调中,多少听出了一丝惆怅和心疼。
“阿遥记住了。”阿遥安安静静垂首而立,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
“见着你父亲……”赵老太爷明显想缓和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堪堪的收了回去,“罢了,你平安的去平安的回,便就是最重要的。”
“记得外祖母同你说的,再怎么陌生,你毕竟是陆家嫡女!”一旁的赵太夫人见缝插针,虽眼角沾泪,可说这话的时候却语气凝重,不容阿遥有半分的迟疑。
阿遥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面前二老道,“请外祖父、外祖母放心,阿遥这次去一定不会给赵家丢脸的。”
赵太夫人见她如此,便是再也没有忍住,一把拉过了阿遥搂在怀里念念叨叨地抹起了泪。
阿遥本就欲哭强忍,眼下被赵太夫人这样一抱,当即鼻子一酸,堪堪地哭了起来。
赵老太爷见状,虽白眉微皱,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话,只轻轻地叹了口气便起身出了主屋……
虽启程那日秋雨缠缠,但此番从怀阳去宣城,路上倒都是顺顺利利的。
阿遥本是名门闺秀,一路琐事都有随行丫鬟妈妈左右打点,随行的武卫又都尽责尽职,大管事陈伯也是个衷心护主的,因此这一路上,阿遥除了觉得有些折腾颠簸睡不踏实之外,倒也并无别的闹心事儿。
当他们一行马车踏上宣城官道时刚过晌午,阿遥只感觉清晨时那一阵碎碎的颠簸感消失了,此时此刻的路平坦顺畅,连带着马儿的速度都欢快了一些。
“去前头问一下赶车的小厮,可是入了官道了。”
阿遥彼时正捧著一本《大山川志》,感觉到身下路感的差距之后,她抬了头,对着一旁正在整理小物件的揽月吩咐道。
揽月闻言点头推了车厢门而出,不消片刻便笑眯眯地进来道,“小姐猜的好准,正是上了宣城的官道呢。”
“进城还要多久?”阿遥放下手中的书册又问。
“说是还要一个多时辰。”揽月上前收起了阿遥搁下的《大山川志》。
“我眯一会儿,半个时辰以后你喊我起来。”阿遥说完便就著软枕靠在了车厢壁上。
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从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眼下的淡然冷静,阿遥觉得离陆府越近,她倒是越定心了。
但是想着要见陆家一大堆从未见过面的宗族亲人,这般蓬头垢面的可不行,该注重的仪表穿着还是要注重起来的。
正如外祖母说的,纵使是第一次,可她也是陆家的嫡女,端架子摆脸色的事儿她不会做,但她也不能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