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张安世朱高炽的小说叫做《大明娱乐指南》,它的作者是上山打老虎额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张安世兴冲冲地去了学堂。只是今日,学堂里却起了变化。胡俨宅邸的院墙外。却见一个个穿着飞鱼衣的禁卫跨刀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院墙里头,竟还传出了惨呼。张安世下了马车,两腿一紧。
张安世兴冲冲地去了学堂。
只是今日,学堂里却起了变化。
胡俨宅邸的院墙外。
却见一个个穿着飞鱼衣的禁卫跨刀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院墙里头,竟还传出了惨呼。
张安世下了马车,两腿一紧。
骇然瞥向随来的张三:“呀……我恩师胡俨公被抄家了吗?”
张安世的小厮张三眨眨眼,吞咽了口水,吓得不敢说话。
张安世孤身进了学堂,才发现在这前院里,十几个少年跪了一地。
朱勇更惨,耷拉着脑袋,居然还有人给他上了枷。
这笨重的木枷套在他的脖子上,他一瞅见张安世,口里道:“大哥,快跑。”
张安世打了个激灵,却又听到了惨叫。
这一声惨叫渐渐清晰了。
却见有人被按在木凳上,用皮鞭抽打。
张安世定睛一看,不是张軏是谁?
张軏一面嗷嗷叫,似乎也瞥见了张安世,便大吼道:
“大哥,大哥,你赶紧跑,他们要来打你了。”
行刑的穿着飞鱼服,一旁还站着一个冷面的宦官。
张安世此时吓得两腿都有些哆嗦了。
他是两世为人不假,可第一次见这样肃杀的场面,实在是经验不足。
下意识的,张安世就想跑,可就怕跑了,后果更惨。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张安世很乖巧地道:“我不跑,我认罚,我也罚跪去。”
说着一溜烟,就要往那跪了一地的少年中腾挪出一个位置。
可那宦官却是抬头看了张安世一眼:“你是哪个?”
张安世道:“张安世。”
宦官随即拿出了一个簿子,翻了翻,却道:“张安世?
噢,你的奏疏颇好,可见是用功了的,不必受罚。”
张安世一下子轻松了。
此时此刻,又一道鞭子狠狠挥舞下去。
啪……
张軏杀猪一般的嚎叫。
口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大哥,你不是说胡写的吗?”
张安世几乎要留下同情的眼泪。
那宦官又道:“张公子既然不必受罚,今日这学堂也无课业,还是请回吧。”
张軏也唧唧哼哼道:“大哥,你留在此心里不忍,还是走吧,我挺得住。”
“噢。”
张安世点点头,一溜烟的跑了。
张軏:“……”
不过张軏来不及思考,很快又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
张三在看顾着马车,正在外头探头探脑,旋即便见张安世如兔子一般从府邸里窜出来。
张三长松一口气,惊喜地上前:“少爷……咋啦,胡师傅真被抄家啦?”
“事情比想象中严重,我几个兄弟怕是折在里头了。”
“可是少爷您……”
“我学业有成,自然不会受罚。”
张三耷拉着脑袋,似乎脑袋在高速的运转,推敲着这话里是不是有其他的歧义。
张安世道:“赶紧走为上策,不要在此啰嗦。
我兄弟打成这个样子,我心疼得厉害,得给他们去抓药。”
“噢。”张三愣愣地点点头。
……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近日听闻东宫太子亲眷胡作非为。
太子不能管教亲眷,又怎生治理天下,今日俺下旨告诫于你,教你这太子知晓好歹。
切不能再姑息罔纵,如有下次,绝不轻饶,钦哉!”
此时,在东宫里,一个宦官正扯着嗓子,唱诺着一份来自于宫中的旨意。
旨意中的话很粗俗,当然,其实这也一向是朱棣圣旨的风格。
太子朱高炽规矩地跪在地上,听完了圣旨,却已是诚惶诚恐,面无人色。
念旨的宦官宣读毕了,便小心翼翼地陪笑:“殿下……”
朱高炽叹了口气:“知晓了,你且去复旨。”
宦官去了。
朱高炽只是唏嘘,回了东宫内苑。
此时,太子妃张氏来迎太子。
朱高炽握着她的手,郁郁不乐。
张氏忧心仲仲地道:“安世又惹祸了?”
朱高炽点点头,叹道:“这一次不同,现在是上达天听了,父皇亲自下旨责骂……哎……”
张氏一听,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忙道:
“陛下下了旨意,难免在百官看来,这是陛下厌恶殿下的信号。
若是有心人借此落井下石,搜罗殿下其他的过失,只怕墙倒众人推……”
一般情况之下,皇帝是不会责骂太子的。
毕竟太子是储君,需要树立一定的威信,那么申饬也会十分婉转。
可这一次如此不客气,只怕陛下要动什么念头了。
朱高炽沉默了片刻,道:“本宫这里不担心,倒是安世……
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未必敢动本宫,却可借着安世来做文章,对安世不利。”
张氏转瞬之间便眼里含泪,泪水如珠链一般的啪嗒落下来,哽咽道:
“可怜我这兄弟,早年便没了爹,我这做姐姐的,嫁入宫门,也没法成日看顾管教。
只剩他孑身一人在外头,年轻又不能晓事,身边只怕不少狐朋狗友诱骗他为非作歹……”
朱高炽为之动容,忙安慰道:“安世本心是好的,你且不哭,一切可以从长计议。”
张氏眼泪立即收住了,看着一旁的小宦官道:“去将我那兄弟叫来。”
于是宦官匆匆去了。
张安世这一次是真的受了**。
尤其是看到张軏的**被打得皮开肉绽之后,更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被人召到了东宫,进入内苑。
匆匆入殿,就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张氏,于是笑嘻嘻地道:“阿姐。”
张氏摆出不喜的样子:“你又做了什么事,我真可怜。
娘家没有依靠也罢,你这做兄弟的不能分忧,却还成日惹事生非。”
朱高炽在旁道:“好了,好了……”
张氏道:“你瞧瞧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哎……”
说罢,便伸手擦拭眼泪啜泣起来。
张安世见不得这样,忙收了笑,耷拉着脑袋道:“我又做错什么啦?”
张氏道:“今日陛下下了圣旨,申饬你的姐夫,说他管教无方,还说纵容包庇。
他是太子啊,堂堂太子,被这样的训斥,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在看笑话呢!”
“你这傻兄弟,难道还不晓得你姐夫有多为难吗?
陛下不喜他,圣驾身边又不知有多少奸邪小人,每日挑拨是非。
你看看你姐夫操心成了什么样子。”
张安世便去看朱高炽。
却见朱高炽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却强打精神道:
“我是人子,不能为君分忧,被训斥也是该当的……
安世年纪还小,罢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张安世道:“可我没做错什……”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却见一个宦官疾步进来,道:“宫中又有旨意。”
朱高炽一听,脸色骤变。
刚刚训斥了一顿,难道现在又要被骂的狗血淋头?
连张氏也变得紧张起来,不禁担心地道:“莫非父皇……还是气不过,要追加罪责吗?”
朱高炽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看了张安世一眼,叹道:“孤去接旨,你们……在此……”
张氏蹙眉,道:“殿下,夫妻本是同林鸟,岂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我们同去。”
张安世看了姐夫姐姐一眼,也坚定地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