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司行霈少帅你老婆又跑了讲述了宋恒秦珂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顾轻舟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后座有顾圭璋在,太拥挤不像话,顾轻舟就被排挤出来。 一辆汽车最下等的座位,就是副
顾轻舟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后座有顾圭璋在,太拥挤不像话,顾轻舟就被排挤出来。
一辆汽车最下等的座位,就是副驾驶,顾轻舟的地位可窥一斑。
“这辆道奇汽车有了些年头,也许曾经是我外公坐过的。”顾轻舟摸了下微微起皮的车窗,默然想着。
这辆汽车,肯定也是她外公的。
他们用顾轻舟外公的财产,将顾轻舟赶到乡下,十几年对她不管不问,自己则过着奢靡的日子。
夜深了,汽车快速开往城里的德国教会医院,车厢里一片漆黑,偶然传来顾缃啜泣的声音,以及他们父女的谈话。
“阿爸,我方才是疼极了才乱说话,你不要怪轻舟。”顾缃道。
顾轻舟闻言垂眸,坐在前座,似一樽无喜无悲的雕像。
顾缃的求情,也是捧杀,只会让顾圭璋更觉得大女儿通情达理,从而更加记恨顾轻舟。
顾圭璋不是什么君子,气急了动手打顾轻舟也是可能的。
“是啊,老爷。”秦筝筝亦帮腔,“轻舟是乡下来的,乡下孩子都胡闹惯了,不知道轻重,轻舟她不是有意的。”
她们这么一求情,顾圭璋更加偏袒她们,同时越发憎恨顾轻舟。
这时候,顾圭璋已经毫无情绪去问秦筝筝,今天的退亲怎么样了。
他满心都在怜惜他的爱女。
他的几个女儿中,独属顾缃最漂亮、聪明,好学。顾圭璋从小送她去私人声乐老师那里学钢琴,等她长大了又送她去英国念书,破费心血栽培她,就盼着她有出息。
女子不似男人可以出去打天下。出去工作的,都是下贱人,真正的名媛都是养尊处优的,这样才有身价。
所以,名媛唯一的出息,就是嫁个高门。
这双弹钢琴的手,是花费了多少钱培养出来的,居然被顾轻舟折断了!
顾圭璋满腔的愤怒。
他一定要收拾顾轻舟。
顾轻舟等于毁了顾圭璋辛苦培养起来的珍品,他还等着这珍品“卖”个好价格,嫁入高门,为顾圭璋带来利益。
女儿嘛,家家户户都这样,要不然那么疼女儿做什么?
在幽黯的车厢里,秦筝筝又难过又舒心。
难过的是,顾轻舟在督军府的舞会上出了风头,需要费点心思,才能逼迫司家抛弃她;舒心的是,她丈夫还是疼长女的。
顾缃也高兴,她阿爸要收拾顾轻舟,给她出气了。
等顾轻舟挨了打,失去了阿爸的欢心,再慢慢收拾她,将她挫骨扬灰。
这么想着,顾缃的手腕就没那么疼了。她只当是自己兴奋过头,忘记了疼,却不知深有原因。
顾缃不敢动,生怕磨损了骨头。
车子开了一个钟头,终于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德国教会医院。
医院有急诊,挂了骨科的急诊之后,坐诊的大夫是金发碧眼的德国人。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她这双手可是弹钢琴的!”秦筝筝心疼道。
顾圭璋脸色阴沉,也是很心疼长女。
德国教会医院,专门接待城中的富商名流,医生见怪了有钱有势人的矫情,所以不动声色,先给顾缃摸骨。
那厢,顾缃眼泪汪汪,看着顾圭璋。
顾圭璋心疼得发紧,眼眸狠戾落在顾轻舟身上。
顾轻舟则眉眼低垂,没什么表情,乖乖站在旁边。
她居然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顾圭璋越发觉得她心狠手辣,心中已经慢慢生出不喜来。
“没有断。”德国医生用德语,跟护士道。
护士翻译给顾圭璋一家人听。
“什么?”秦筝筝愕然。
护士再说了一遍:“小姐的手没有骨折!”
“可是.......可是她疼得这么厉害!”秦筝筝唇色微白,虚虚往顾圭璋身上飘,“你确定吗,这么摸一下就知道吗?”
护士态度冷了下来,说:“太太若是不信,换家医院就是了。”
顾缃也难以置信,试着动了下手腕,好似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这怎么可能!
秦筝筝看顾圭璋的脸色。
顾圭璋微愣,继而眼眸一沉,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阴沉着似暴雨来临。
秦筝筝心虚,在心中大骂顾缃:“这个死丫头,想诬陷顾轻舟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现在当众被戳穿,怎么下台?”
顾缃哭:“不可能,我的手明明是断了,就是被我妹妹折断的。”
医生和护士看了看这一家人的表情,顿时就全明白了。
“那我的手为什么这么疼?”顾缃不死心,几乎要拽住护士,“是不是折得将断未断,回家就要断了?”
“不是。”护士静静道。
“确定没事了吧?”顾圭璋忍着滔天盛怒,问护士。
护士保证道:“骨头是没断的,为什么疼,只有小姐自己明白了。”这是在说,顾缃是伪装的。
顾圭璋见孩子没事,他却像个傻子,半夜横跨了半个岳城来到医院,他愤怒极了,阔步走了出去。
“老爷.......”秦筝筝心虚气短,忙追了出去。
顾缃愕然。
这时候顾缃才想起来,出督军府的时候,顾轻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推送了一下。
顾轻舟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悄悄替她接好了手腕,所以让她在父亲面前如此丢脸?
“是你,都是你!”顾缃奔上来,想要厮打顾轻舟。
当然是顾轻舟。
出督军府的时候,顾轻舟就那么一托,早已将顾缃的手接好了。
顾轻舟淡然微笑,说了句:“阿姐,阿爸今天心情不好,你确定你要再次做出丢脸的事,让他心情更糟糕,或者更同情我吗?”
顾缃呆住,那只扬在半空的手,生生缩了回去。
是啊,不能再惹恼阿爸,也不能再给顾轻舟博同情的借口。
之前阿爸多恨顾轻舟折断顾缃的手,那么现在就多恨顾缃和秦筝筝愚弄他。
阿爸现在的怒气,比刚才增添了数倍,顾缃有点害怕。
顾缃急匆匆追了出去。
顾轻舟不紧不慢,跟在身后。
顾圭璋立在车子旁边,没有说话,呼吸却粗重,拳头捏得紧紧的。
“老爷,您听我细说,我也不知道缃缃她.......”秦筝筝想把自己摘出去。
顾圭璋却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闭嘴!”他声音透出蚀骨寒意,比狂吼几句更叫人胆颤。
秦筝筝眼泪流下来。
顾缃追过来,见父亲如此恼怒,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轻舟,你先上车。”顾圭璋声音阴沉。
顾轻舟不敢不从。
她上了汽车,旋即顾圭璋也上来,关紧了车门。
顾圭璋咬牙对司机道:“回家!”
他深更半夜的,把顾缃母女俩丢在医院了。
“阿爸.......”
“老爷.......”
后头隐约传来哭声,还有匆匆追上来的脚步声,顾圭璋却没有回头,他气得青筋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