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裴嘉衡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季晚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裴嘉衡喊住她,问:“阿姨,需要我帮忙吗?”他觉得,季母也没有坏到那种程度,至少在金钱和季晚面前,她选了季晚。季母转头,声音有些苍凉:“不用了,上次那张支票我兑了,就算还了一半也还有钱。”她犹豫片刻,慢慢
裴嘉衡喊住她,问:“阿姨,需要我帮忙吗?”
他觉得,季母也没有坏到那种程度,至少在金钱和季晚面前,她选了季晚。
季母转头,声音有些苍凉:“不用了,上次那张支票我兑了,就算还了一半也还有钱。”
她犹豫片刻,慢慢开口:“当初我跟晚晚说,什么都没有钱重要,她还不信,还撕掉那张支票,你说她多傻,一个私生子而已,怎么比得上一千万。”
季母没说出口的话是,可是现在,她倒宁愿用这一千万换季晚回来。
现在可好,钱有了,但没人给她送终了。
季晚那死丫头,真是狠心呐。
季母扶着栏杆上了两级阶梯,突然裴嘉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是说,那一千万,不是季晚要的?”
======第23章======
十来分钟后,裴嘉衡走出了这个老旧的小区。
季母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让他脑子现在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晚晚那孩子也有自尊,只是穷人的自尊在富人面前不值一提,你爸爸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亲自上门,将那张支票给了晚晚,让她出国。”
“我也让她打掉孩子,可她不肯,倔的很。”
裴嘉衡一颗心已经麻木。
所有的猜测怀疑被一一排除,只剩下一种可能,季晚是如此期待那个孩子的降生。
为哪怕螳臂当车,也想留住那个孩子。
可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带着对她的偏见和不信任。
不由分说将她带去医院,说尽了伤她的话,逼着她打掉了那个孩子。
让她怀上孩子的人是他,逼她打掉孩子的人也是他。
当时,他说了什么来着。
——孩子如果能选择,知道有你这样的母亲,只怕恨不得自己没生过。
好像就是说了这句话之后,季晚才签了字。
当时,她在想什么?她躺在手术台上,疼不疼?怕不怕?冷不冷?
裴嘉衡坐进车里,抬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
来时他不觉得冷,如今他浑身像从冰水里捞起来,没有一寸肌肤觉得暖。
一个讥讽不屑的声音从心里升起:裴嘉衡,你刚愎自用薄情不惜,你活该失去她。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裴嘉衡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裴父的电话。
裴嘉衡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手脚尽皆发麻。
裴父像是有急事,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过来。
裴嘉衡终于拿到了手机,他接起,说:“什么事?”
“你在哪里,尽快回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纰漏。”
裴嘉衡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
他说:“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驶离了小区。
裴嘉衡并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目送着他离开。
四个小时后,裴嘉衡踏进裴氏,脸上的表情如常。
他走进办公室,助理连忙将资料给他:“裴总,这个项目的投资者跟分公司的人沟通有误,这件事一开始是季特助负责的,如今我们找不到人……”
裴嘉衡顿住脚步,助理被他突然冷下来的气势震的不敢说话。
“将投资者的资料给我,我亲自负责这件事。”
助理应声而去。
裴嘉衡翻了翻手上的资料,一眼就看出这个项目就是陈德利之前负责的那个。
他想起当时和季晚的冲突,不由眉心皱了皱。
裴嘉衡走进会议室,分公司的负责人都在这里坐着了。
他在主位上坐下,语气淡淡:“说说吧,出了什么问题。”
副经理,哦,现在是分公司的总经理站起来。
他语气恭敬:“裴总,投资方非说跟季特助交接的时候说的不是这个价格,我们为了公司利益着想,自然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仔细听,他言语透着不以为意以及埋怨。
裴嘉衡翻开资料:“所以你是觉得,投资者既然投了钱,就应该被我们牵制?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合同条例,知不知道违反条例要承担怎样的损失?”
总经理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裴嘉衡此刻对他的极度不满。
不是他犯蠢,但陈德利在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那些人知道裴氏在背书,都是能过且过,谁知道这次的这个老板这么难搞?
裴嘉衡一锤定音:“所有条件都跟季特助说的一样,要是再搞砸了,你这个管理层也可以不用做了。”
他看着这群人离开,给助理发信息:请林总去接待室。
好在,当初投资的人是林朝,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助理回复的信息让裴嘉衡彻底愣住:“裴总,投资方是宏德的刘老板啊。”
======第24章======
裴嘉衡坐在接待室,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刘老板更加不满了。
虽然裴氏家大业大,但他的生意也不是非要巴结着裴氏。
本来谈好的事情出现变故就够让人心烦的了,结果从上到下都是这么个态度。
这合作不谈也罢!
刘老板这么想着,脸上的情绪就带起来了一点。
裴嘉衡敏锐的察觉到,这才收回心思,他说:“刘总,这次是我没有管束好手下人,关于合作的事情,我可以再让出一分利。”
裴嘉衡心里明白,生意场上,来来往往的,都跟利益挂钩。
他不会错了还拿乔。
刘老板准备离开的心思又歇了歇,他喝了口水才说道:“裴总,这次的合作季特助找了我几次,我才答应的,后续派来对接的人实在是……”
说着,他皱了皱眉:“要不,贵公司还是让季特助跟我对接吧,她能力出众,我能省好多事。”
裴嘉衡神色不变:“季特助离职了一段时间,这个事情我会安排妥当,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刘老板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能跟裴氏合作自然是好,更何况裴嘉衡还让了利。
只是临走前,他还是带了一句:“裴总,洛城的生意场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身边有季特助这么个妙人。”
送走刘老板,裴嘉衡坐在办公室,对助理吩咐:“从今天开始,每个月都把我的行程空出三天,我要处理自己的私事。”
他不信季晚的死亡,自然要找,哪怕走遍全世界,他也要找到她。
等助理出去后,裴嘉衡拨通唐北禅的电话:“寻人启事不要停,酬劳往上加。”
“好,我知道了。”唐北禅挂了电话。
坐在他对面的林蓓问道:“裴嘉衡找你什么事?”
唐北禅将桌上的汤往她那边推了推:“让我不要撤下寻人启事。”
林蓓筷子一顿,随即冷笑道:“他就是把整个裴氏拱手让人,也不会再有季晚的消息了。”
唐北禅调查的消息,自然也告诉了林蓓。
那种在希望和失望中来回交替的感受,谁都不好受。
林蓓拿勺子搅动着汤,却没了吃下去的想法。
她喃喃自语:“你查出来的东西真的准确吗?说不定晚晚就是失踪……”
唐北禅听着她的话,却不生气。
唐家做的就是贩卖消息的生意,但反驳他的是林蓓,他就觉得没什么了。
人啊,总是对既定却不满意的事情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这很正常。
另一边,季晚看着赵向南,呆呆的问:“这样就可以了吗?做甜品?”
赵向南笑得温和:“当然不是,你需要将东西发到网上,接受别人的评价,是好是坏,你都要学着接受。”
季晚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抗拒。
赵向南耐心的哄道:“湾湾,你也不想拖着这个病过一辈子吧,徐婆婆年纪大了,万一你在家发病,你让她怎么办?”
季晚眼里闪过挣扎,她低下头去:“对不起,是我不好。”
赵向南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我们不想那么多,你先试试,好吗?”
季晚听不见他的话。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去接裴嘉衡的时候,回到了那个包厢里。
房间里音乐流淌,她站在门口,那些人不屑的视线伴随着哄笑,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季晚猛地捂住耳朵,可那些议论,那些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入她耳中,根本挡不住。
没有人喜欢她,没有人在乎她。
无人愿意救她。
======第25章======
季晚最后是被徐婆婆接走的。
赵向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无奈。
季晚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主观性却很琅嬛付费整理强,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谁强迫都没有用。
这样的人,按理说内心应该十分坚定,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得抑郁症呢。
徐婆婆带着季晚走在小路上,晚风轻轻吹动树叶,发出一些奇怪的响声。
季晚目光落在自己和徐婆婆交握的手上,突然就觉得愧疚:“婆婆,对不起。”
徐婆婆扭头看她:“怎么啦湾湾?”
“这么晚了,您不该来接我的。”
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走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徐婆婆爽朗的笑起来:“傻丫头,我身体好着呢,我看人家小孩生病了都有人接,难道能让你没有?别想那么多,我在家里炖了肉,你回家一定要尝尝,邻居都说闻着可香了。”
季晚心里软成了水,她声音像是被什么哽住:“好,谢谢婆婆。”
徐婆婆枯瘦的手拉着她稳稳当当的走着,朝着两个人的小家回去。
冬日的月光比其他季节亮一些,照亮了两人前行的路。
与此同时,裴嘉衡推开了季晚公寓的门。
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那些他误解的事情,真相明明白白摆在他眼前。
因为母亲的死,因为父亲的多情,他将所有的怒火宣泄在了季晚身上。
可细细回想,季晚又何其无辜。
她从来都清清白白,将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只为一个情字。
裴嘉衡以为自己对季晚不过是愧疚,不过是习惯。
可现在才明白,初见那日微风吹过,浮动的不止是树,还有他的心。
只是现在,往事如风,消散于天地。
裴嘉衡心里浮现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来,如果,这辈子他再也没有见到季晚的机会呢?
他该怎么办?
裴嘉衡默默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干净整洁的公寓。
他来过这里很多次,可每次都目的明确,也从不过夜。
那些夜晚,当季晚躺在空荡荡的这里,会不会觉得喜欢他是一件错误的事?
如今,他只要想起从前的桩桩件件,都觉得悔意从心底升腾,翻滚着让他几乎无法安然入睡。
裴嘉衡突然想起一件很早以前被他忽略的事情来。
他起身,直直的走向季晚存放东西的柜子。
里面的东西简单,但季晚也什么都没有带走,裴嘉衡心里闷闷的疼。
他突然看到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他翻过扣得紧紧的锁,是个四个数字的密码锁。
裴嘉衡毫不犹豫的输入了季晚常用的密码,错误。
连输几次都是错误,裴嘉衡有些心烦,突然,他眼睛亮了起来。
输入了一个数字:0316
哒的一声,锁开了。
这一刻,裴嘉衡的心情复杂至极。
三月十六,是他的生日。
他突然有些不敢打开那个抽屉了。
可好奇心却驱使着他,伸手拉开。
艾司西酞普兰,盐酸氟西汀片。
抽屉里,齐齐整整摆了一排。
最下面,还压了两张纸报告单。
汉密尔顿抑郁量表、抑郁自测量表。
明明站在屋内,裴嘉衡却感觉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
他目光落在最后的结果一栏:
患者有认知缓慢行为发生,根据诊断情况来看,为重度郁闷发生,伴随自杀风险。
======第26章======
裴嘉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公寓的。
他回头看去,楼道像是巨兽张大了嘴,将进入其中的人都吞噬殆尽。
裴嘉衡的心仿佛在这个瞬间破开了一个大洞,所有的声色俱厉,所有的言不由衷,无非是他想掩盖自己喜欢季晚的事实。
他喜欢季晚,早就泥足深陷,再难自拔。
季晚曾在一个艳阳天跌跌撞撞站在他面前,闯入他的世界。
又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的生命。
余下的,唯有蚀骨的疼和憾。
裴嘉衡猛然转身,开车离开了此处。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打在他脸上,却投射不下任何生机。
一年后。
二月的天乍暖还寒,裴嘉衡刚结束一个杂志封面的采访。
他来到室外,高定的西装将他身形衬的更加挺拔,那张俊脸上,浪荡的表情不在,转为内里的沉稳。
这一年,裴嘉衡再也没有去参加过那种酒醉金迷的局,而是带着裴氏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这一年,裴嘉衡去过很多地方,寻人启事的消息也一直在提供线索,只要有,他就去,整个人几乎是连轴转,没有片刻停歇。
可是,他走了那么多路,给了那么多钱,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人。
电话响起,裴嘉衡顺手接通。
唐北禅的声音传来:“裴总,我深造回来了,今晚赏脸吃个饭啊。”
裴嘉衡沉默了一下,答应了。
这一年身边的人来来走走,酒肉朋友都散的差不多,留在身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唐北禅自然首当其冲的算上一个。
晚上六点,裴嘉衡将车停在一家私房菜门口,将钥匙给泊车小弟,抬腿走了进去。
刚进门,裴嘉衡看到了坐在门边的林蓓。
林蓓笑得很公式化,但语气却满是讥讽:“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裴总么。”
裴嘉衡神色如常的坐下。
季晚离开一年了,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两个月。
自从林蓓知道季晚得了抑郁症之后,对上裴嘉衡就像是一个点燃的炮仗了。
这么多日子,零零碎碎的,裴嘉衡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