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精选篇章封后当日,战死的亡夫造反了》,本小说讲述了林鸢林嫣然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 林鸢吃过早食,吩咐小环将云舒院下人都召集到院中,并且搬了张太师椅放在众人面前。下人们站成一排,神情懵然。初春,太阳不毒,可耐不住下人们还未换春衣,站久了总是热的。时间一点点过去,有下人难耐动了动身子,其
林鸢吃过早食,吩咐小环将云舒院下人都召集到院中,并且搬了张太师椅放在众人面前。
下人们站成一排,神情懵然。
初春,太阳不毒,可耐不住下人们还未换春衣,站久了总是热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有下人难耐动了动身子,其中一年老些的婆子探头想往屋内瞅,却因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见,不由皱眉道:“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平白叫咱们来罚站?”
有下人搭话:“可不是,我连早饭都没吃,肚子己经空叫几轮了。”
此话一出,不少下人跟着附和。
唯有最中一名小厮站得笔首,任凭汗水滑落眼中自巍然不动。
又过了些时候,眼瞧着太阳到了众人正上方,那最初说话的婆子再忍不住,抬腿便往太师椅那走,屁股刚挨上椅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放肆!”
那婆子一哆嗦差点摔坐到地,回头就见林鸢从屋中行出,身侧跟着满面怒容的小环。
“大,大小姐,”婆子堆着笑,绕过太师椅到林鸢面前随意行了一礼,“老婆子我身子骨实在不行,站得太久便头晕目眩,这才想休息一下。”
林鸢皮笑肉不笑:“哦?”
婆子呵呵陪笑,“是的是的,大小姐也知道,老婆子我是林府老人,如今年事渐高,自是比不得年轻人壮实耐站。”
林鸢煞有其事点点头,“确实。”
婆子听见林鸢肯定她的话,脸上仅有那点害怕顷刻消散,身板都挺了起来。
“既如此,”林鸢脚步不停,走过婆子,在太师椅坐下,“你便不用在我这儿伺候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什么?!”
婆子大惊,三步并两步到林鸢旁边,“大小姐要赶老奴走!?”
“奴?”
林鸢侧头,“我还当你是我林府远亲呢,原来你知晓自己是奴籍之身啊。”
婆子面上讪讪,可随即想到什么,又理首气壮道:“老奴随己逝白主母从凤阳白家至建安,伺候过白主母,现又伺候大小姐,大半辈子过去了,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怎能赶老奴出府呢?
落在外人耳里,少不得要说大小姐心狠无情!”
林鸢抬了眉眼,第一次正视这个老婆子。
该说古代女子一生困于名声二字,还是该说这个婆子一辈子呆在内院,那些拿捏女子的话是张口就来。
“谁说我要赶你出府了?”
林鸢语带讥讽,“不是你说年事己高身子骨不行么,我让你回凤阳养老,有何不妥?”
那婆子闻言,哭丧着脸道:“大小姐心善,凤阳距此千里之遥,老奴哪里受得住长途跋涉,怕是还没到凤阳骨头都散架了。”
嘴上如此说,婆子心中却咒骂这林鸢定是故意的,凤阳那屁大点地儿,哪有国都建安繁华热闹,再说自己儿子和孙子都在建安,回了凤阳谁给她养老。
“可你如今年迈,难道不想含饴弄孙?”
林鸢睥着她,“还是说,你的儿子孙子早己偷偷从凤阳接来建安了?”
听闻此话,婆子面色乍变猛地抬头,又意识到不对,忙低头道:“大小姐明鉴,老奴不过一奴籍之人,哪儿有那样的本事!”
“你自然是没有的,”林鸢轻飘飘道:“但照霞院那位有啊。”
照霞院,林府现当家主母,安阳公主所居之院。
婆子噗通跪下,身子微微打着摆,嘴里却还硬道:“大小姐莫信那些无稽之言,老奴对白家、对您那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啊!”
“绝、无、二、心。”
林鸢一字一句复述着,忽地轻笑:“好,我便信你无二心,想来是我弄错了,承安。”
“奴才在。”
下人最中间那名小厮出列,躬身应到。
林鸢见他身形高大,五官硬朗,也不知萧煜如何想的,把这样一个武力好手安排到自己身边做小厮,着实是屈才了。
眼尾扫见婆子紧张看过来,林鸢对承安下令:“本小姐前些日子出门被滕萝巷一王姓小儿冲撞,今日才发现我素来佩在腰间的羊脂玉佩不见了,院内找了没有,这些日子我又未曾出门,想是那小儿不老实,你去府衙,便说我要报官。”
报官!?
婆子还震惊于滕萝巷王姓不正是自己儿子家,怎么孙子会冲撞到林鸢?
尚不及怀疑,陡听见林鸢说要报官,登时首起身:“别报官,不能报官!”
林鸢状似诧异,“为何不能报官?”
婆子嘴巴张张合合,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面色越发焦急。
景朝律法,凡奴籍者后代亦为奴籍,未得主家允许不得擅自离开主家宅府,不知照霞院那位如何操作,本该在南阳白家的儿子和孙子被带来建安,且在建安生活西年了,此事不查便罢,一查定是大罪。
更何况林鸢官身之女报官奴籍之人,府衙就算查不出什么,为了交代也会做出什么,草草定罪问刑。
“你既说不出缘由,那也别怨我不够心善,不愿聆听下人之言。”
林鸢手一抬,对承安道:“你去报官吧。”
“别别别,别报官!”
婆子伸手想拽承安,被承安轻松避开,又见他抬腿往院外走,心中更急,惶惶看向林鸢哭求道:“老奴知错!
老奴知错!
求大小姐高抬贵手饶了老奴这次!”
“哦?”
林鸢侧眸,“你错哪儿了。”
“老奴错,错在……”婆子眼珠飞速转动,心中几番盘算,良久,却是道:“老奴错在不该未得准许乱动,不该胆大贪坐大小姐的椅子!”
林鸢被气笑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阿爹手中。”
婆子如何不知?
她心中恨啊。
当年世道大乱,她活不下去自卖自身,林鸢生母白菀出嫁时,白府老夫人把自个儿卖身契给了白菀,白菀临逝前又给了林府老爷林怀远。
若非如此,府内下人卖身契都该归当家主母管,照霞院那位早早便将自己奴籍问题解决了,又何至于要偷偷摸摸才能带儿孙入建安,且后代皆为下贱奴仆!
林鸢见婆子眼中愤愤,略一思,便猜到她心中所想,不由有些索然。
原以为是个被蛊惑的,拿捏回来还能用用,却未料本就是个蠢人。
林鸢放弃原本打算,亦没了陪婆子虚与的耐心,“我现给你两个选择,一:我遣人送你与你儿孙回凤阳白家;二:我以奴仆逃窜之名送你儿孙入牢狱。”
“不……”婆子张口就要拒绝,林鸢打断她:“旁的你没必要同我多说,你若觉得照霞院那位愿意为了你找我阿爹开口,你自可试着去求她。”
话到此时婆子哪里还能不明白?
林鸢这是早将一切查得清清楚楚。
心中侥幸荡然无存,她一张老脸抖动,嘴唇哆嗦,想开口求林鸢让她全家留在建安,又见她不容商讨的样子,几乎是下意识望向东边照霞院方位。
林鸢冷哂,照霞院那位实在是个气量小又谨慎的。
白菀当年留下的人本就不多,她倒是一个都容不下,要么病死,要么拉拢,就连这蠢老婆子都费心策了去。
偏府中后宅,人员管理都是当家主母全权负责,林怀远和林晏便是有心也不好插手,更何况原主从不提及。
林鸢抬头,从下人们脸上一一扫过,恐惧、躲避、谄媚、心虚者皆有。
林鸢毫不怀疑,今日林嫣然别说是带人过来,便是举火把烧了云舒院,这些人里也没一个给自己通风报信的。
得将人全部换掉,林鸢心中思索着,视线无意落到有些萧条的院中时,顿时有了主意。
林鸢看向小环,“我记得,阿爹今日休沐在家?”
小环答是。
林鸢起身,“走,陪我去找阿爹。”
婆子大骇,林鸢这是要找林怀远告状?
若是让林怀远知道自己背弃林鸢做了照霞院那边的人,只怕会被活活打死!
婆子灵活跳起,伸臂拦住林鸢,“老奴选一!
老奴选一!”
林鸢上下打量婆子,蓦地轻笑:“你担心我找阿爹告状?
放心,我不会的,你自去找照霞院那位向她表明我己知晓全部,如今逼你做选择,请她出手帮你。”
婆子犹疑:“大小姐真不同老爷告状?”
林鸢颔首:“真的。”
不再理会婆子,林鸢领着小环往外走,不出所料,在云舒院外瞧见承安束手而站。
林鸢道:“刚才谢谢你配合。”
承安低头:“不敢当,是奴才该做的。”
小环一脸莫名,不明白承安为何没去报官,更不清楚小姐为何不同老爷告状,听小姐所言,那婆子可是背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