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十几年来,在时舒月的记忆中,君奕柯永远一丝不苟。衬衫没有褶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眼下这一刻,君奕柯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的袖子卷在胳膊肘处,眉眼间都是笑。她就这么看着君奕柯将男孩抱在怀里,夏安禾笑着点点男孩的鼻尖。那一家三口的幸福摸样,让时舒月只觉骨头缝里在往外冒寒气。 照顾,哪种照顾?时舒月怔在原地,看着夏安禾熟稔地直接上楼。心脏像被细线捆绕,又疼又喘不上气。君奕柯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许别人动他的东西。身为他的妻子,时舒月也是直到第三年才被允许碰触他的私人物品。可一个
照顾,哪种照顾?
时舒月怔在原地,看着夏安禾熟稔地直接上楼。
心脏像被细线捆绕,又疼又喘不上气。
君奕柯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许别人动他的东西。
身为他的妻子,时舒月也是直到第三年才被允许碰触他的私人物品。
可一个才来了两个月的秘书,就将君奕柯的条条规矩都成了摆设。
这正常吗?
他们的关系,只是上司和下属吗?
时舒月转头看向君奕柯,喉咙有些发紧。
“你不是……不用女秘书的吗?”
君奕柯站起身,手腕上的佛珠碰撞,声音淡淡:“夏安禾不一样。”
不一样。
这三个如同一把大锤,敲得时舒月头昏眼花。
她很想问问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但就在她失神的片刻,夏安禾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了。
她冲时舒月微微一笑,随后便和君奕柯一起转身离开。
那样的姿态,仿佛宣誓主权的炫耀。
时舒月听着大门关上的砰声,心狠狠震颤。
她因为惦记着这次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才特地接了那个任务。
辛苦了两个月,就是为了这几天能休假。
可君奕柯出差连一个字都没和她说,甚至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时舒月喉间发苦。
她细细回想,把过往一寸一寸翻烂了。
却还是不知道,自己和君奕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时舒月失魂落魄地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天。
到了傍晚,她给君奕柯发去消息。
�你落地了吗?平安吗?】
但是等了很久,等到时舒月在沙发上睡过去,手机都没震动。
直到第二天早上。
时舒月被冷醒,打开手机,消息框里君奕柯只回复了一个字。
�嗯。】
酸楚再次漫上心头。
时舒月深吸了口气,还没压下。
局里突然来电。
接起就听局长君声:“小月,休假暂停,现在有一个紧急任务。”
“有一个逃逸了八年的嫌疑人出现在了城北游乐园,马上过来!”
“是!”
时舒月应声,挂断电话立刻出门。
赶到城北游乐园,他们全队人已经到了。
时舒月和队长言承同事多年,十分默契。
两人扮成情侣进去寻找目标,其他人封住两边出口。
进入游乐园,耳麦里传来同事的声音:“嫌犯王大治,身高175CM,偏瘦……”
时舒月挽着言承的手臂,眼神快速在人群中扫视。
耳边言承压低声音:“犯人可能会去小孩多的地方。”
时舒月立刻向小孩多的地方看去。
就在这时,她身边响起个稚嫩的声音:“爸爸!妈妈——”
她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那小男孩笑着扑向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下一秒,时舒月看清男人的脸,狠狠怔在原地——
是君奕柯,在他的身边还有夏安禾。
相识十几年来,在时舒月的记忆中,君奕柯永远一丝不苟。
衬衫没有褶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可眼下这一刻,君奕柯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的袖子卷在胳膊肘处,眉眼间都是笑。
她就这么看着君奕柯将男孩抱在怀里,夏安禾笑着点点男孩的鼻尖。
那一家三口的幸福摸样,让时舒月只觉骨头缝里在往外冒寒气。
那孩子,是谁的?
言承这时在身后叫了时舒月一声:“小月!”
时舒月回过神,没来得及扯回目光。
君奕柯循声看来,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