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汪东源告诉我赵大人的尸身找到了。他指着棺材道:“还请裴大人放心,这棺材是金丝楠木所制,足以配得上赵大人的身份。”“汪大人果真办事迅速。” 老人家说话时,颠三倒四,异常激动。我拍了拍他的手,满心的无力感叫我止不住发颤。其他灾民看到这一幕,有人满眼希冀地看着我:“大人,这粥我们能喝到什么时候?”“是啊大人,村子都被水淹着,我们没法回家啊!”“
老人家说话时,颠三倒四,异常激动。
我拍了拍他的手,满心的无力感叫我止不住发颤。
其他灾民看到这一幕,有人满眼希冀地看着我:“大人,这粥我们能喝到什么时候?”
“是啊大人,村子都被水淹着,我们没法回家啊!”
“大人,俺们会记得你的好,之前那些大人都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死死捂住嘴。
周围人像是察觉到什么,纷纷低下头,隐隐害怕。
身后,郭县令看到这一幕,状似感慨,又似夸赞:“灾民有裴大人,真是他们的福气啊。”
闻言,我看过去,回他:“有汪大人、郭大人在,才是徐州百姓之福。”
其中有几分真心便不得而知了。
隔日,汪东源告诉我赵大人的尸身找到了。
他指着棺材道:“还请裴大人放心,这棺材是金丝楠木所制,足以配得上赵大人的身份。”
“汪大人果真办事迅速。”
我试图推开棺材,却被他制止:“这尸体泡涨后,有些不甚美观......”
我却不在意,令人开馆。
“裴某人只是想办好差,生怕送去京城,被赵大人的家眷察觉不对,再赶出来......”
士兵开馆后,我凑近一看,神色有些不对劲。
汪东源无奈:“都说了这尸身难以入眼,裴大人这是......”
我指着这尸体,惊呼:“这不是赵大人。”
汪东源皱眉,敦厚的脸色露出一丝不悦:“或许是裴大人许久不曾见过赵大人,这确实是他。”
我惊疑不定。
汪东源再次强调:“您忘了吗?这就是赵大人啊......”
我看着他,缓缓开口:“其实,离京前我曾去找了赵大人的家眷,询问他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能证明身份?”
汪东源脸色僵住。
“赵大人的母亲哭到双眼失明,浑浑噩噩,却依旧记得他儿子的足上有一个黑痣,背后左腰侧有三个黑点。”
“......裴大人怎么当日没有说?”
我故作苦恼地拍拍额头:“实在抱歉,本官一时情急,忘记告诉汪大人了。您不会怪我吧?”
他扯着嘴角:“自然不会。”
“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再派人去查找尸身。只是希望这次,裴大人能说清楚,别到时候又告诉汪某这赵大人少了根脚趾或者多了根手指,这就不好了。”
“自然自然,辛苦汪大人了。”
汪东源甩袖离去。
林格正看着我:“这可是得罪汪大人了。”
“得罪便得罪了。”
我凑近问他:“人呢,还有几日才到?”
他心中默默算着:“若无意外,还有两日便是。”
“好。”
剩下这几天时间,我到处闲逛,汪东源看在我的面上对赈灾一事马马虎虎地应付着,只是态度却敷衍至极。
例如,熬煮的粥食日渐减少。
我提过几次,士兵却板着脸说:“徐州粮仓已尽,知府大人已经写了奏折请皇帝调粮,请裴大人安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