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陆枭,是夏鱼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今天是夏鱼离开的第三天。也是陆枭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夏鱼坚持 助听器都被染红了......夏鱼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洗干净。她怕张妈知道自己的病情后担心,于是悄悄把一切收拾好,然后就找借口和张妈告别了。走前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
助听器都被染红了......
夏鱼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洗干净。
她怕张妈知道自己的病情后担心,于是悄悄把一切收拾好,然后就找借口和张妈告别了。
走前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
张妈送她到车站,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
想到瘦骨嶙峋的夏鱼,张妈忍不住拨打了陆氏集团的内线电话。
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陆枭,是夏鱼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
今天是夏鱼离开的第三天。
也是陆枭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
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夏鱼坚持不了三天。
张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陆总,我是从小照顾夏鱼的保姆,我求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夏鱼。”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刚出生,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把她交给我照顾。”
“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去......在夏家,除了夏老爷,其他的人都把她当佣人......”
“您和夏老爷是她在桃洲最珍爱的人,就算我求您,好好对夏鱼......”
陆枭听到电话那头张妈哽咽的话语,心情突然很压抑。
“怎么,她自己不敢找我,让你过来卖惨?”
陆枭嗓音冰冷:“她夏鱼活成什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活该!”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张妈以前只听夏鱼说陆枭有多好多好......
现在才发现,他不好,一点也不好,根本不是夏鱼的良配。
......
夏鱼坐在回市区的车上。
手机忽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陆枭发来的消息。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明天早上十点见。”
夏鱼看着那条短信,一阵失神,随后回道:“好。”
就那么一个‘好’字。
落入陆枭的眼中,显得异常的刺目。
陆枭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
叫了人去喝酒。
会所里。
阮黛也来了。
“今天不醉不归。”
朋友沈涛坐在陆枭的边上,忍不住打听夏鱼:“小聋子今天怎么样了?”
陆枭俊眉挑了挑:
“往后都不用提她,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沈涛不觉一愣,不敢置信:“真的?”
一旁阮黛眼底一亮,给陆枭倒了一杯酒:“阿枭,庆祝你重获新生。”
今天,陆枭喝了不少酒。
阮黛要送他回家,却被他拒绝了。
“不用了,不方便。”
明天要离婚,夏鱼今晚可能会回来。
被拒绝,阮黛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和她反正要离婚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难道你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他们的事?
陆枭凤眸微眯。
“你想多了。”
坐上车,他还是体贴派了车,送阮黛回去。
一路回去。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看,夏鱼有没有发短信过来。
没有......
回到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
陆枭脸色很差,推门进去,打开灯,没有看到夏鱼。
她没回来......
家里,她走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酒的后劲很大,陆枭坐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睡着后,他做了噩梦。
梦里,夏鱼浑身是血,却笑着对他说:“阿枭,我不爱你了。”
陆枭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刚亮。
他捏了捏眉心,去洗漱,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
陆枭就看到不远处夏鱼站在一棵大树下,穿着暗色调的衣服。
远远看去,蒙蒙细雨中,她特别瘦,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陆枭记得夏鱼刚嫁给自己的时候,青春阳光有朝气,不像现在这么死气沉沉,瘦骨嶙峋。
他撑着伞径直朝着夏鱼走过去。
夏鱼迟迟才注意到他。
三年,陆枭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英俊、意气风发,比曾经还多了一些成熟干练。
她有些恍惚,感觉这三年,是一眨眼的时间,又感觉好像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陆枭来到了夏鱼的面前,凤眸冷漠地看着她,等着她道歉。
闹了这么久,也够了!
哪知夏鱼却对他说:“耽误你工作的时间了,进去吧。”
陆枭的脸色一僵,很快冷沉了下来。
“别后悔。”
他落下三个字,转身往民政局里面走去。
夏鱼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酸。
后悔吗?
不知道。
在办理离婚的窗口。
当工作人员问两人是真的决定好了要离婚时。
夏鱼很肯定的说:“是。”
她坚定的目光,让陆枭一闷。
办理完了手续,因为冷静期,一个月后,他们还要来一次。
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来,那么这次申请离婚,就会自动作废。
走出民政局。
夏鱼望着陆枭异常平静:“下个月见,珍重。”
说完,她便直接步入雨中,拦了一辆出租离开了。
陆枭驻足原地,看着车辆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解脱吧。
再也不用和她纠缠,也不用被其他人耻笑,有这么一个残疾妻子。
......
坐在出租车上。
夏鱼靠在车窗边,看着雨滴滑落窗户,失神。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耳边鲜血蜿蜒的往下流,他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
喊了几声,夏鱼都没有回应。
司机忙停下车。
夏鱼疑惑,明明还没到地方,怎么停车了?
她望着司机,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才意识到自己又听不见了。
“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司机打字告诉她,她的情况。
夏鱼迟钝得伸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好像习以为常。
“没事,我经常这样,不要紧的。”
她的耳朵弱听,但一开始并不会这样流血。
是因为两年前,在一场聚会上,陆枭的兄弟沈涛,把她推进了泳池。
夏鱼不会游泳,耳膜鼓胀,当时差点就死了。
送去医院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以前明明治好了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频繁发生......
司机不放心,送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夏鱼和他道了谢,独自去看诊。
这次的医生,是她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
“张医生,我发现最近记忆很差,时不时就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夏鱼说。
她今天早上在旅馆醒来的时候,又是一样,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要和陆枭离婚。
医生拿到最近夏鱼的诊断报告,面色忧愁。
“夏小姐,我建议你,再去做一下其他的检查,比如心理层面。”
心理......
夏鱼根据医生所说,又去做了心理检查。
诊断出,她还患有抑郁症。
重度抑郁症患者,患者记忆力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减退。
回到旅馆前,夏鱼买了本子和笔,在上面记录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就放在床边,她一醒来就能看到。
和陆枭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一夜,夏母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都没有听到。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她看到了夏母发来的消息。
“你现在在哪儿?”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要离婚,也该是陆枭不要你!”
“你就是个害人精!当初结婚,你爸出车祸,现在离婚,你是要夏家倒闭是吗?”
夏鱼看着这些短信,已经习惯。
她打字回复过去。
“妈,以后我们要自力更生,不要太依靠别人。”
很快,夏母的短信又过来了。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我就不该生下你!”
夏鱼不再回复,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她想,等一个月后,和陆枭办理好离婚,就离开桃洲,重新生活。
......
之后的几天里,夏鱼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她常常会失聪,有的时候,要很久才会恢复过来。
至于记忆,也是一样在衰退。
耳朵治不好,但抑郁可以。
她想尽可能让自己开心,忙碌起来。
于是在网上报名了志愿者,照顾失孤老人,还有一些孤儿。
看着他们得到帮助,她好像找到了努力活下去的意义。
几天后的一天早晨。
夏鱼醒来的时候,照常看了身边记录的本子,随后准备出门去孤儿院。
但当她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条未读短信。
短信有夏母发来的。
还有弟弟夏天赐发的。
最后是阮黛......
一条条打开。
夏母:“如你所愿,现在夏家倒了。”
夏天赐:“你就躲着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狠懦弱的姐姐。”
阮黛:“夏鱼,你要节哀,其实夏氏在阿枭的手里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阮黛:“看在以前夏家资助我的份上,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能帮则帮。”
夏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退出界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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