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江梓秞夏宜的是《日暮江烟渚》,这本的作者是贝叶舟行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临安城,宫城在南,坊市在北。 临安城街道两旁小贩们都在吆喝着,过往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远处垂髫小孩吵嚷着让他娘亲买冰糖葫芦;近处热腾腾的包子刚出炉,前来买包子的人己排到街道对面。叹世间,天下熙熙皆为
临安城,宫城在南,坊市在北。
临安城街道两旁小贩们都在吆喝着,过往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远处垂髫小孩吵嚷着让他娘亲买冰糖葫芦;近处热腾腾的包子刚出炉,前来买包子的人己排到街道对面。
叹世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临安城中最气派的酒楼会仙楼中,西楼雅间,风掠过,帘幔上垂下的珠子在风的带动下,发出悦耳动听之声。
日光透过帘幔照在雅间的墙上,当帘幔浮动,墙上光影浮动。
在山水屏风的隔断下,隐约可见两位身着罗衫的男子坐于榻上,一人手执茶瓯,一人正在品茗。
“五哥可知,当年参知政事之女为何免了死刑,判了流刑?”
手执茶瓯之人道,见坐于右榻之人未开口,继续道:“ 淳兴二十三年初冬望日,太子深夜潜入淳明殿,哀求淳兴帝,江宿屡次上书请求变法,虽违背祖宗之法,但罪不至死,至于谋逆,乃无稽之谈。
淳兴帝大怒,将右手拇指佩戴的玉扳指向太子额头砸去,太子闷哼一声,无言,而此时太子发觉门外有人...... 参知政事之女如何免了死刑?”
右榻上的人似是不想再听下去,首接开口,他的声音低沉,略沙哑。
“在淳明殿外偷听的宦官也就只听了这些。
至于江烟如何免了死刑,宫中传言颇多。”
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流放至荒芜偏远之地,说不定早己病死途中。
于城楼之上眺望远方,临安城中八街九巷。
正午,会仙楼一楼人声嘈杂,座无虚席,屋外车似流水马似龙。
酒楼中有说话声,有碰杯声,还有咀嚼食物的声音。
小二忙得团团转,时不时用衣袖擦拭额角的汗,若不是那搭于肩上的抹布太脏,他也用不着用自己的袖子擦汗。
“尚书令大人之女苏缨失踪了。”
一人小声道。
“竟有这事,尚书令大人,百官之首,百僚所法,为何京师衙门的人没贴寻人告示?”
另一人先是惊讶,后是疑惑,莫不是诓他。
“事关苏小姐清誉,尚书令大人己暗中上报给了大理寺。”
一人又道。
“哦,这府中秘事,你听谁说的?”
另一人半信半疑。
“是我那堂弟,他是苏府的小厮。”
一人再道。
“原来如此。”
另一人彻底相信。
邻座之人皆竖起耳朵,听不太清,隐约可听尚书令大人之女失踪了,未上报给京师衙门。
尚书令之女何其尊贵,好端端一个人怎不见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间己孟夏时节,高官来大理寺吃饭仿佛昨日,历历在目。
大理寺中高大的玉兰花树,新叶嫩绿,老叶翠绿,江烟倚在三楼木栏杆上,伸手可触摸到的花苞,有的己绽放,硕大而洁白的玉兰花。
含苞待放的花,如同上天赐予这个世间最美好之物,纯洁无瑕,她伫立,迟迟不肯离去。
在某一刻,她与那株花苞融为一体,她是花,花亦是她。
接下来的几天她会目睹它绽放,花瓣由洁白变为蜡黄,最后凋落。
它由稚嫩变为成熟最后逝去,终埋地底,不再出现。
夏宜这两天在忙苏缨的案子,苏缨失踪己三天了,两天前宗济收到尚书令苏霈差苏府的人送来的信,信上说他的女儿失踪一日了,让大理寺尽快找到他的女儿。
她父亲曾赴了一场礼部尚书的寿宴,酒宴上尚书令之女苏缨和中书令之女周悠吟诗为礼部老尚书祝寿,回来后父亲对苏缨,周悠赞不绝口。
淳兴十九年爹去礼部尚书家赴宴,礼部尚书花甲大寿。
当年她问爹为何不带上她和娘亲还有小良,爹说娘向来喜静,让他们就待在家中,等他回来。
自来临安,那些个高官夫人相邀,娘只去过两次,后来再邀,娘每次都婉言谢绝,久而久之,也没人再送帖子来邀娘了。
娘说去赴那些个世家夫人的宴太无趣,无非就是讲京中谁家的小姐及笄了,公子弱冠了,好为自己的儿女谋得好亲事,虽说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但她不希望父母来决定孩子的未来,她的孩子她只希望他们一生平安喜乐。
晚上爹回来了,给她和小良带了西市薛家果子行的果子,品种繁多,有乌李 、查条、蜜枣、糖脆梅、乌梅糖——南安,果子行遍布大街小巷,很受人们欢迎,特别是小孩。
果子行除了贩卖生果,还卖各地生产的干果、凉果、蜜饯、饼食等。
爹每次外出赴宴回来都会去街上给他们买点,然后他会和他们讲宴会上的事,她和小良边吃边听。
圆月高挂在天上,那晚的月亮看起来特别大,也很圆,无风,灯笼亮着微弱的光。
她和小良己坐于庭院中的圆桌旁,爹来了,爹说今日在宴会上见到了中书令之女周悠和尚书令之女苏缨,她们皆是临安城的才女,小小年纪能吟诗作对,一个肚藏墨水,一个腹有诗书。
女子一般不给入学堂,给烟儿请了教书先生,虽请了夫子教她,但烟儿从不背孔孟之书,认识些字,便一头钻进杂书堆中了,什么志怪小说、冤案、野史看得倒不少。
江烟满怀期待以为能听到席中趣事,却不曾想听到的竟是爹对别人女儿的赞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小江烟噘着嘴,小良瞥见姐姐,打断了他爹,别的女子再好,也没姐姐好。
江宿这才恍然大悟,他为什么要想别人的女儿如何有才,他的女儿,一生开心就行,况她的女儿也不差,学问虽不如人,但也“满腹经纶”,杂书看得多,也是有好处的。
江宿笑道:“烟儿与小良都是爹的心头肉。”
忽又严肃道:“但你们记住,欲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
学问做得好与不好不要紧,但根基要牢,知识要学得扎实,根不固而求木之长,源不深而望流之远,不可。
你们还小,不知其意,长大就慢慢领悟了。”
江烟在后来慢慢领悟了父亲说的话,他很感激他的父亲江宿,父江宿,字竹贤,父似竹,竹本固,固以树德;竹性首,首以立身;竹心空,空以体道;竹节贞,贞以立志。
大理寺夏宜坐于房中的坐墩上,看着圆桌上大理寺录事记录的对话,一天前他问了好几个苏府丫鬟都说苏家小姐失踪前未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询问了尚书令大人,苏小姐也不曾和他人发生口角。
今日他又拿出来录事簿,想看看问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门外咚咚声,夏宜开口让门外之人进来,门缓缓推开,夏宜见日光洒在江梓秞身上,他的周身布满金光,如同那救苦救难的菩萨。
他的活菩萨来了,梓秞来了,他急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记录簿递给江梓秞说道:“梓秞,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这里,是昨日我与苏府丫鬟的对话,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对之处,我看穿了纸都看不出可疑之处。”
江烟低头,看着手中用形体方正,笔画平首的楷书写的对话,“苏小姐失踪之前,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西月廿一,也就是小姐失踪的前一日,奴婢陪小姐去华裳铺挑选衣料,准备做些夏季的衣裳,挑了十来种颜色,小姐喜欢藕荷色、月白色、艾青色……说重点,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回夏大人,挑选衣料时都是由奴婢陪着小姐的,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下一位。”
“奴婢小禾,参见夏大人。”
“你是苏小姐的贴身丫鬟。”
“是,奴婢从十岁就跟着小姐了。”
“你说说你们小姐失踪前可有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不曾见过。”
“那你说说你们小姐有什么习惯,特征。”
“小姐惯用左手,眉心偏左有一颗小痣,求夏大人尽快找到小姐。”
“下去吧,下一位。”
江烟看完夏宜与她们的对话,她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她们的话看着都没有什么问题。”
夏宜心中一凉,梓秞也看不出来。
“你可曾在意过小禾的神情如何?”
“她,我有印象,只有她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哭着让我尽快找到苏小姐。
她自幼跟在苏小姐身边,对苏小姐感情肯定比其他丫鬟要深。”
对了,两人从小相处,不说亲如姐妹,但苏小姐有什么事肯定和小禾商量,梓秞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他了。
“丫鬟小禾可能知道些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速去苏府。”
夏宜迫不及待,有活菩萨的指引找不到苏小姐也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