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沈慎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柳绵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 “夫君……”柳绵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沈慎。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沈慎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慎言,我并非你夫君
“夫君……”
柳绵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沈慎。
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
沈慎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
沈慎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柳绵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
他是丝毫不把柳绵放在眼里的,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不堪了些。
从前她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儿,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后,便成了最低等的贱奴。
他买了她,只为了传宗接代。
成婚三年无子,母亲金阳公主苦苦相逼,还寻了后街里的人牙子,让她们挑几个身子清白、相貌美艳、瞧着好生养些的女子。
沈慎只能在这一批女子里挑中了柳绵。
无他,只因柳绵生的柔顺清灵,低敛着那一副清浅眉眼里藏着几分安安静静的乖巧,一瞧便是个不窝藏坏心思的老实之人。
见男人眸色深沉,柳绵心里是有些怕他的。
可她这样身如浮萍的女子,好不容易才入了贵人的脸,才有了一点能攥住富贵与权势的资本。
这些蔑视与轻贱于她而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与能好好活着的富贵日子相比,自尊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决不能轻言放弃。
“是,大人。”
当夜,沈慎冷着一张脸占了柳绵。
跪趴在床上,柳绵羞耻得小脸发烫,清亮无辜的眸中沁出了两滴泪。
她清弱的身子便止不住地发颤,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沈慎起身。
柳绵忍着痛,要下地为沈慎穿衣。
“不必。”影影绰绰的烛火里,沈慎俊朗熠熠的眸色清冷,没有半分被欲念左右的模样。
他回身,瞥见了柳绵惨白的小脸。
他哪怕再冷清冷心,也不好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回去吧,明日也不必早起。”
沈慎自己穿戴好了衣衫,离去前停在插屏旁瞧了一眼柳绵,明眸里滚过几遭暗色,又消弭得无影无踪。
沈慎一走,屋内便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柳绵心里却炙热一片。
她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紫檀七宝纹的博古架之上,而后再游移到不远处沈慎坐过的黄木梨雕纹玫瑰椅之中。
最后才汇聚到身前那一座绣着雨打芍药纹样的插屏之上。
这些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贵女王孙才配用的陈设器具。
柳绵望了一眼又一眼,神色沉静又淡然。
她是沈慎的外室了,再也不必住在连遮风挡雨也是奢望的茅草屋里,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地还要忍受酒鬼爹爹的毒打,再被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们耻笑欺负。
这梅园有三处厢屋,庭院里植着葱葱茏茏的青竹,绕过影壁便是柳绵所居住的正屋。
这样开阔宁静、风清竹秀的院落,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仙境。
莹滑如玉的锦被覆在她的肌肤之上,比从前那粗粝又泛着霉味的棉被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柳绵餍足又欢喜地躺在这锦被之中,心里熊熊烧起的火焰怎么也不肯灭下。
沈慎方才的话,她也听进了耳朵里。
他的意思是,他只想让自己为他生个孩子,生完孩子后两人便钱货两讫。
说好听点她是外室,说难听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柳绵不在意。
她抬眼望去,床顶罩上绣的是根茎缠缠绕绕、花叶团团簇蹙的夕颜花。
这花不仅生的艳丽多姿,根骨更是坚韧不拔,一旦扎根进了土壤,汲取一点点养分便会生生不息地往上攀越。
她柳绵,就要做沈慎的这一朵夕颜花。
廊道外,朱嬷嬷守了大半夜。
待到沈慎行色匆匆地从里屋推开屋门时,她便上前行了个礼,“爷是要回沈国公府?”
迷蒙的夜色呼啸着袭往沈慎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他神色清明,道:“嗯,烦请奶娘多看着她些,别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一出,朱嬷嬷心里是叹然不已,只是脸上不敢显现出分毫来。
“爷放心,我瞧着柳绵不是个乖张轻狂的女子,应是不会恃宠而骄。”
早些年她曾奶过沈慎些时日,又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嬷嬷,在沈国公府里极有体面。
寥寥几日便能得她几句赞美,可见秉性的确是不错。
沈慎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奶娘办事,我是放心的。”
说罢,他踩着浓重的夜色走出了梅园,蹁跹的衣袂勾带起一抹沉重的冷意,晃得朱嬷嬷有些愣神。
他家世子爷什么都好,模样好、品性好,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唯独是子嗣一事上艰难了些。
娶了严如月这样泼辣善妒的贵女进门,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遑论良妾一说?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肯收用柳绵这个外室,朱嬷嬷自然要卯足了劲地好好伺候柳绵,争取让她能早日怀上世子爷的子嗣。
至于夫人那里……
哼,且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