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沧梧看向她发红的伤口,脚刚踏出一步。姑姑林玉寒即刻放下手中正在缝补的棉衣,歉疚道:“这孩子,从小没爹娘管教,如今是越发猖狂了。”“十鸢,你莫放心上。”说罢,她又将手掌拢紧,做势便要打孩子:“慕梧,不可再胡言乱语!” 穆十鸢瞳孔猛然一缩,捂住渗出血迹的伤口,声音发颤:“他……叫你什么?”“爹爹?”难道这孩子是东方沧梧与堂姐的?恐怖的想法在脑子骤然成形,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东方沧梧看向她发红的伤口,脚刚踏出一步。
穆十鸢瞳孔猛然一缩,捂住渗出血迹的伤口,声音发颤:“他……叫你什么?”
“爹爹?”
难道这孩子是东方沧梧与堂姐的?
恐怖的想法在脑子骤然成形,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
东方沧梧看向她发红的伤口,脚刚踏出一步。
姑姑林玉寒即刻放下手中正在缝补的棉衣,歉疚道:“这孩子,从小没爹娘管教,如今是越发猖狂了。”
“十鸢,你莫放心上。”
说罢,她又将手掌拢紧,做势便要打孩子:“慕梧,不可再胡言乱语!”
慕梧?
穆十鸢心猛一颤。
慕梧,慕梧,爱慕东方沧梧……
这么明晃晃的情意,自己上辈子怎么就没想到过呢?
竟还帮着养了这孩子十多年。
甚至东方沧梧对他远比对自己的孩子好,她也不以为然。
还劝慰自己,这孩子从小没了娘,东方沧梧只是可怜他而已。
一旁的东方沧梧却是将慕梧护在身后:“孩子还小,想唤什么由他便是。”
话落,又看向呆滞的穆十鸢求认同:“十鸢,姨父也算半个爹,这样叫也合理。你说呢?”
穆十鸢木然点了点头,呼吸有些困难。
东方沧梧却是视若罔闻,高兴地举起慕梧转身:“小姨跟你开玩笑的,吃饭咯!”
穆十鸢这才注意到,屋内饭桌上是已准备好的一桌佳肴,三幅碗筷整整齐齐。
四人中谁是外人,显而易见。
姑姑见穆十鸢僵愣未动,立马吩咐下人道:“再加副我的碗筷吧。”
饭桌上。
慕梧不爱吃葱,但又喜欢吃用葱炒过的菜。所以吃的时候便要一颗颗将葱挑出来。
这样特殊的癖好,和东方沧梧一模一样。
穆十鸢抿着唇,心里乱做一团,竟不知道该怎么下筷。
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吃饭习惯却出奇相像。
“慕梧,多吃些才能强身健体,以后才会少生病知道吗?”
“等你病好起来了,我就教你练剑好不好?”东方沧梧温柔至极,眸子里的慈爱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慕梧一口一口扒拉着饭,说:“慕梧就知道爹爹最好啦。”
那样一张脸,像极了堂姐姜瑜安。
所以东方沧梧看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想到了堂姐呢?喊这个孩子名字的时候,想到的是不是也是堂姐?
睹物思人,爱屋及乌这些个词挨个从脑海里蹦出来。
穆十鸢捻起筷子,捻起一粒晶莹白米放进嘴里,竟是涩的。
姑姑柳眉拧紧,笑呵呵道:“十鸢,姑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鲈鱼,现在也不知道口味变了没有。”
穆十鸢回过神:“十鸢口味没变。”
姑姑随后又夹了一筷鱼肉放入她碗里:“爱吃便多吃点。”
穆十鸢轻嗯了一声,夹起鱼肉放入口中,明明是平时最爱吃的,如今却味同嚼蜡。
……
饭后,东方沧梧在书房忙公务。
穆十鸢一如往常给他准备了一份莲子羹送去。
东方沧梧睡眠不好,莲子可以安神。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姑姑的哽咽声:“十鸢要是真的知道了慕梧娘和慕梧的事,你们这家非散了不可!你千万要答应我!”
什么叫做这个家就非散不可?
难道慕梧真是他和堂姐生的孩子……
穆十鸢忍不住地浑身发冷,想去推门的手都跟着打颤。
她的手好不容易落在门把手上,东方沧梧斩钉截铁的声音随之响起。
“如果她知道了会介意,为了慕梧,我可以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