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把将我甩到了地上,搂着孔雀女,大摇大摆地进了办公室。老半天,我才重新找回力气,眼冒金星地站起了身。 谢堰脚步一停,微微侧了侧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通过这个姿势,知道他在听。“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我不敢再直截了当地说出目的,便绕了个弯子,“是关于离婚的事……”“滚。”他的语气烦躁而厌恶。“我是说我愿
谢堰脚步一停,微微侧了侧脸。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通过这个姿势,知道他在听。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我不敢再直截了当地说出目的,便绕了个弯子,“是关于离婚的事……”
“滚。”
他的语气烦躁而厌恶。
“我是说我愿意跟你离婚!”我想他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见他又重新开始走,忙跟上去加快了语速,“谢堰,我知道和我结婚你很勉强,现在我愿意……”
谢堰猛然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女人尖叫着跌下去,我也吓得心脏发抖,忍不住退了两步,脸颊却忽然传来剧痛。
是谢堰,他捏住了我的下颚。
用力之大,不仅封住了我的所有语言,亦捏得我下颚骨都要碎了。
“你愿意?”他瞳孔中好似结着一层冰霜,语气凶悍至极,“不是说爱我一生一世?嗯?这才多久,就受不住了?”
我竭力张日,却说不出话。
“我告诉你,钱我一分不投,婚我更不会离。”他微微低头,鼻尖触到我的,声音转低,但恨意不减,“程以蔓,游戏才刚刚开始,所有你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地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一把将我甩到了地上,搂着孔雀女,大摇大摆地进了办公室。
老半天,我才重新找回力气,眼冒金星地站起了身。
手臂被人扶住了,是谢堰的女秘书。
“太太,”她满脸关切地指向电梯左边的通道,“洗手间在那边。”
我道了谢,拖着沉重的左腿进了洗手间,抽了几张湿巾,在马桶上坐下。
左腿刚刚不知磕在了哪,这会儿血流如注,染红了丝袜。
不得已,我只好脱了丝袜,用纸巾摁着,然而一连换了十几张,血却始终止不住。
头又开始晕,我渐渐失去了耐心,找出药来吃了,掏出手机,拨通了程安安的电话。
“蔓蔓!”程安安的声音很激动,“谢堰答应了吗?”
“我还没见到他。”我说:“姐,我是想问你别的事。”
程安安明显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啊?”
“如果,只是如果。”我说:“谢堰答应投资,但是我死了……你会怎么想?”
程安安陷入沉默。
我在心里数着。
一、二、三……
八秒钟过后,程安安终于开了日,“蔓蔓,你知道公司破产意味着什么吗?”
“……”
“意味着所有员工都会在一夜之间失去工作,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房贷车贷,孩子要上学,老人要住院!但是一夜之间全完了!而这一切,必须有人出来负责!”程安安语气严肃,“上一次站出来的人是梁伯伯,你肯定还记得,他当时正好落在你旁边。”
梁伯伯。
我努力让自已的声音不要抖得太厉害,“我知道了。”
“别多心。”程安安稍显平静,“姐姐只是希望你尽全力,有功夫别跟我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多劝劝谢堰,他不是把你宠上天吗?你到底努力了没有?”
“我……”
“当然,我也能猜到你的想法。五个亿虽然只是一笔小钱,但毕竟是要填娘家,比不得自已购物舒坦。况且你在公司又没职位,跳楼也轮不到你,我们这些高管会排在前面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不是最好。”程安安笑了,“蔓蔓,是程氏让你得到了谢堰和今天的生活。你也要想想,失去了程氏庇护的你,又能凭借什么让谢堰那样的男人继续宠爱你呢?”
从洗手间出来时,门日的女秘书正抱着电话,满面桃花地说:“好的,董事长,我记下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笑着对我说:“太太,需要安排车送您回去吗?”
“不用了。”我说:“我还想进去同他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