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梨只看了一眼,便说:“我收下了,帮我转送给沈姑娘吧。”小翠诧然又不甘心:“王妃,这么好的东西,您怎么往她那儿送啊?”白鸢梨起身走出去,仰望阴沉的天,她伸手接住一片落叶。 天黑了。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房间的宁静。白鸢梨抬眼望去,只见盛锦宴满头汗地匆匆进来。“有事耽搁了,来晚了一些。”他笑着走近,一如既往地摸摸她的头。白鸢梨神色微怔,不怪外人觉的盛锦宴爱她,就连她都以为他心里是
天黑了。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房间的宁静。
白鸢梨抬眼望去,只见盛锦宴满头汗地匆匆进来。
“有事耽搁了,来晚了一些。”
他笑着走近,一如既往地摸摸她的头。
白鸢梨神色微怔,不怪外人觉的盛锦宴爱她,就连她都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盛锦宴为她夹了一块蟹肉:“你最近都瘦了,多吃点。”
白鸢梨手一顿:“……谢谢。”
她天生体寒,吃不了这些寒食。
盛锦宴同她生活了七年,依旧是没记住,也许也没打算记住。
这顿饭,在碗筷碰撞声中结束。
夜深。
白鸢梨是被身边的寒意给冷醒的。
原本躺在身边的盛锦宴不见了,屏风后的侧室烛火通明。
她披上衣服下床,拿起榻上的披风走去。
烛火中,盛锦宴手拿着笔,正聚精会神画着什么。
白鸢梨走近后才看清,他正在画沈怡儿。
看着男人认真的眉眼,她感同身受,却又悲从中来。
这些年来,她也这样深情地一笔一画描摹着盛锦宴。
她画他,他却在画另一个她……
白鸢梨浅叹一声,上前才将披风披在了盛锦宴肩上:“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盛锦宴没有看她,目光痴痴地看着画中人:“吵醒你了?”
“见这儿点着灯,所以来看看。”
白鸢梨看向画,声音很轻:“画的很美,但少了几分灵动。”
盛锦宴温柔一笑:“是啊,怡儿虽然身体不好,但她有时候像只燕子,叽叽喳喳的时候可顽皮了……”
话说到一半,他略显尴尬地看向白鸢梨。
“鸢梨,你跟怡儿对我都很重要。”
听着这安慰似的话,白鸢梨只是沉默接过盛锦宴手中的笔。
四周很静。
盛锦宴看着白鸢梨柔婉的侧脸,眉心微微一拧。
以前他说起沈怡儿时,她都会露出显而易见的失落,可这次她竟然这么平静。
寥寥数笔,白鸢梨就把沈怡儿的神韵画了出来。
盛锦宴看着,眼底满是惊艳:“你不愧是被宫中画师都称赞过的妙手,画的是真好!”
白鸢梨望着他脸上的满足,眼眶有些湿润。
她亲手,为丈夫画出了他最爱的人。
但从此以后,她也画不了自己最爱的人了。
翌日。
盛锦宴去上朝了,白鸢梨刚梳妆完,几个丫鬟就捧着一堆东西进来。
“王妃,这是今年进贡的白绣,王爷特意给您留着的。”
白鸢梨只看了一眼,便说:“我收下了,帮我转送给沈姑娘吧。”
小翠诧然又不甘心:“王妃,这么好的东西,您怎么往她那儿送啊?”
白鸢梨起身走出去,仰望阴沉的天,她伸手接住一片落叶。
对她来说,最好的一直是盛锦宴。
但现在她连盛锦宴都放弃了,还在乎什么。
何况这一切本就不属于她,她也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又是一阵风吹来,白鸢梨看着那片叶子被吹远。
很快,盛锦宴就可以和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也会像这落叶般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