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沉浸在温暖的浴缸中,身体才渐渐停止了颤抖。陆彦的电话打了过来:“诗诗,你在哪里?我已经在海滨公园了! 整整两年,我像个傻子一样,拼命地赶课程、发表论文,只为了挤出时间飞回国内陪伴他。那些长途飞行后的短暂相聚,曾是我最幸福的时刻。然而,我跨越重洋的爱,在陆彦珍藏的那叠机票面前,却成了一个笑话。在前往求婚现
整整两年,我像个傻子一样,拼命地赶课程、发表论文,只为了挤出时间飞回国内陪伴他。
那些长途飞行后的短暂相聚,曾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然而,我跨越重洋的爱,在陆彦珍藏的那叠机票面前,却成了一个笑话。
在前往求婚现场的路上,我甚至试图说服自己,也许他去英国,真的只是为了工作。
但当我看到他向曾经虐待我的陈若汐求婚时,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之间仅仅相隔一百公里,他却从未来看我一眼。
陈若汐不让他见我,他就用满嘴的相思之苦来哄骗我。
他心知肚明,我和陈若汐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确切地说,自从父亲重组家庭后,陈若汐和她的母亲就成了我童年最大的阴影。
我曾无数次设想,在这异国恋的两年里,陆彦可能会爱上别人。
但我从未想过,他竟然会爱上陈若汐,甚至为了取悦她,同意在婚礼上让我出丑。
我将自己沉浸在温暖的浴缸中,身体才渐渐停止了颤抖。
陆彦的电话打了过来:
“诗诗,你在哪里?我已经在海滨公园了!”
2
我沉默不语。
陆彦焦急地问:
“诗诗,怎么了?不开心了吗?”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来接你!”
他依旧那么细心体贴,能够敏锐地捕捉到我的情绪,也知道如何给我安全感。
“我在家,今天不想去公园了。”
陆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哄我:
“好,我马上回家陪你。”
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出现。
并不是因为他非常爱我,能够包容我的任性。
只是因为,他已经在精心布置的场景中,向心上人求婚成功了。
我只是他求婚失败的备选方案。
陆彦推门而入时,我刚好从浴室步出。
瞥见他身后的陈若汐,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带她回来做什么?”
难道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在我面前炫耀吗?
陆彦显得有些局促,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诗诗,我在楼下偶遇若汐,才知道她和我们住同一个小区。她听说你回国了,坚持要上来向你道歉……”
我冷眼旁观他的表演。
“诗诗,当年我和妈妈确实做得过分了,我代她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们吗?”
我声音颤抖,问陆彦: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原谅她们母女吗?”
耳膜被撕裂的痛楚,被竹鞭抽打得失去知觉的双腿,妈妈留下的唯一遗物在火中化为灰烬的痛楚......
我没有自取其辱地问他,为何会爱上陈若汐。
那样只会让我显得更加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