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兰死死捂住嘴,压下脱口而出的尖叫,心中一片惊恐。他跟前的一个黑衣人,正慢条斯理将长剑从他身上拔出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的是一派肃杀。而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姿挺拔,着一身玄色金银双丝绣祥云波纹锦衣,外面松松罩着一脚黑色绣金边的斗篷,头戴黑玉冠,面容精致绝尘,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是波澜不惊的狠厉与冷漠。 蠢是真的蠢,惨也是真的惨啊!想到原主结局,宛兰狠狠打了个冷颤,默默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趁着众人都没注意到她,赶紧退出老太太院子。这炮灰谁爱当谁当吧,反正她不当!宛兰溜到后花园,随手薅了几颗果子吃下,便
蠢是真的蠢,惨也是真的惨啊!
想到原主结局,宛兰狠狠打了个冷颤,默默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趁着众人都没注意到她,赶紧退出老太太院子。
这炮灰谁爱当谁当吧,反正她不当!
宛兰溜到后花园,随手薅了几颗果子吃下,便躲到假山石后面摸鱼。
正在这时,湖边突然响起一声闷哼,然后就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沉重地在寂静的园子里响起。
她心头一跳,摸索着往假山门口走,却看见惊悚一幕。
一男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抽搐间一双凸出来的眼睛咕噜噜转几下,死死盯着她的方向,不动了。
宛兰死死捂住嘴,压下脱口而出的尖叫,心中一片惊恐。
他跟前的一个黑衣人,正慢条斯理将长剑从他身上拔出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的是一派肃杀。
而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姿挺拔,着一身玄色金银双丝绣祥云波纹锦衣,外面松松罩着一脚黑色绣金边的斗篷,头戴黑玉冠,面容精致绝尘,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是波澜不惊的狠厉与冷漠。
这是……府中因为早年在战场上伤了腿,而极少出远门的大公子裴定寰!
自己这是撞见了大公子的杀人现场啊。
宛兰吓得小脸苍白,下意识就想后退逃跑。
慌乱间却不小心踩到了枯枝,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动。
宛兰还没来得及惊吓,大公子身边的黑衣侍卫已经闻风而动,身影如鬼魅一般,眨眼间就出现在她面前。
长剑直指她的满门,杀气腾腾:“爷!这里还有个同伙!”
“啊!”
宛兰惊吓间,脚一滑就落进了湖水里,扑腾着喊救命,又被人粗鲁地捞起来。
她跪在地上,浑身发颤。
“大爷饶命,奴婢只是想在这里躲懒,刚刚两眼昏花,什么都没看到啊,更不是什么同伙!”
裴定寰冰冷的目光朝她投射过来,没说话,就那样看着她,鹰隼一般的目光仿佛刀子将她身上的皮肉都一寸寸割下。
宛兰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心里暗道倒霉。
他滚动着轮椅走近一些。
宛兰头磕在地上,只能看见他那双宝蓝色绣了金边的锦靴。
“抬起头来。”他清寒的嗓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
宛兰怯怯抬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尾晕着粉,带了点泪,精致的脸蛋上一片惶恐,湿漉漉的目光看过来时,像羽毛轻轻挠人。
因为落了水,夏日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乌发上的水滴顺着白净的脸颊一路滑下,到白皙的脖颈,最后隐入胸前一片濡湿的衣服里。
从他的角度,甚至还能看见紧紧贴着衣服的两……格外明显。
他喉头滚动,一时之间竟觉得嗓子发干,下腹窜起一阵灼热难耐的感觉,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摆弄着轮椅后退两步,淡声道:“放了她,她不是。”
“主子!”黑衣侍卫明显怀疑。
裴定寰薄凉的目光冷冷扫过去,对方吓得立刻噤声。
“近日府中不太平,早些回去。”裴定寰嗓音淡漠,却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随手丢在宛兰身上,将她姣好的身躯尽数遮盖住。
宛兰再抬起头来时,面前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连不远处的尸体都处理干净了,一滴血都没留下。
仿佛刚刚的是一场梦。
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打了个寒颤,赶紧离开这里。
传闻中大公子因为伤了腿性情暴戾,杀人如麻,还经常一言不合就要打杀下人。
如今看来,传闻也不能尽信。
今天他就没有滥杀无辜。
宛兰胡乱想着,一路躲着人回房换了身衣服,把裴定寰的大氅藏起来,这才去上房伺候。
“宛兰,你去哪里了,刚刚一直没见着你人,老太太还特意让我来寻你呢!”平日里与她还算亲近的小丫鬟阿苑跑过来,与她并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