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逮住机会就迫不及待地发问:“医生,我这个腿还有什么办法吗?有没有恢复的可能?不差钱,资金不是问题,我不能当个废人啊!”医生一开始没搭理他的话。 “我的丈夫?我的哥哥?还是我爸妈的好儿子?”他目光飞快的闪烁,眼底的惊慌被我捕捉。“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杀了爸妈和女儿,你就是个畜生!”“警察愣住干什么?把人带出去判刑啊!把这贱人直接枪毙
“我的丈夫?我的哥哥?还是我爸妈的好儿子?”
他目光飞快的闪烁,眼底的惊慌被我捕捉。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杀了爸妈和女儿,你就是个畜生!”
“警察愣住干什么?把人带出去判刑啊!把这贱人直接枪毙!”
他情绪太过激动,甚至一时间忘了伤口的疼痛。
目眦欲裂指责我的样子,再看不出往日的半分温柔。
我一句话让警方都僵在原地,面面相觑,满脸惊恐。
护士在这时冲进来,急忙将他重新扶上病床休息。
伤口外包裹的纱布因为剧烈坠地的动作渗出猩红的鲜血。
张潇这才后知后觉地惨叫起来。
他的声音几乎掀翻楼顶。
泪水顺着眼眶疯狂往外奔涌。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哭的这么惨。
却又哭的这么让我开心痛快。
盯着他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截断处,我目光冷到极点。
旧纱布被鲜血浸湿,护士又重新给他包了厚厚的一层。
临走时还不忘给他叮嘱:
“不要再动了,你伤口还没恢复好!再动很容易大出血,刚刚救你的时候已经把医院里的血包用光了,现在再出事就难办了。”
张潇半晌都无法从自己要永久失去双腿的事实里回神。
盯着下半张空荡的病床,他恨的双眼猩红。
抬眼朝我咬牙嘶吼起来:
“江月,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眼看他情绪快要失控,警方急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
我勾唇笑了笑,伸手扯下脖子上他亲手戴上的项链,扔在他胸口。
“想让我认罪吗?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你先认罪。”
病房里的警察因为我这句话都瞪大了眼睛。
“让他认罪?什么意思?这次的案子他也有份?”
“难不成你们是共谋?”
张潇双眼愤恨地盯着我,却不敢轻易开口。
他不确定我都知道些什么。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
犹豫半晌,只能谨慎道;
“是她一个人干的,和我没关系!”
“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爸亲妈亲女儿都杀,你们怎么能相信她的话?”
“我就是人证!现在就把她拉走判刑!杀人偿命!”
看着他神色激动,我轻笑一声,
“我是杀人了我认,难道你们一家就清白吗?”
离我最近的警察瞬间变了脸色:
“什么意思?他们一家?张家吗?张潇的父母不是早就不在了吗?我们专门查过。”
我没吭声,双眼依旧死死盯着张潇惨白的脸。
“张潇,我只问你一句话。”
“我女儿呢?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张潇眼底的愤怒被慌乱取代。
声音隐隐有几分颤抖:“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看你是疯了!不然也不会狼心狗肺地对自己爸妈动手!”
我表情依旧冷静。
“自己爸妈?真的是我爸妈吗?”
这次没等到他开口,医生推门而入。
看见病房里站满了人,立刻沉了脸色。
“怎么这么多人?病人需要休息!手术才刚结束,破案有那么着急吗?”
队长面色肃然地上前跟他解释。
灭门的案件影响太恶劣,省里已经派专人过来参与调查。
要求三天内必须给出最终调查结果。
只要张潇伤情没有危及生命,还是以协助警方办案为主。
三天,希望我能坚持到水落石出。
队长说完后医生虽然不满,却也没办法。
只能上前按例检查张潇的情况。
张潇逮住机会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医生,我这个腿还有什么办法吗?有没有恢复的可能?不差钱,资金不是问题,我不能当个废人啊!”
医生一开始没搭理他的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医生肃然表情下的潜台词。
只是害怕张潇接受不了,没有当面只说罢了。
可张潇却不到黄河心不死,扯着医生的袖子不停追问。
逼得医生没办法,只能甩开他的胳膊。
“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职责,但凡有机会,我都不可能让你现在躺在这里,实在是无能为力,你还是趁早接受现实吧,看看以后说不定义肢的技术发达了可以尝试一下.........”
看着张潇眼底的希望随着医生的话渐渐灰败。
我心底升起阵阵报复的快感。
得逞的目光爬上眼眶,我冷声道:
“还能装义肢啊?早知道就多砍两刀了。”
张潇气的差点当场失控。
幸好医生和警方一起将他控制住,才不至于让他的伤口雪上加霜。
警察见继续僵持下去也没个结果,怕影响张潇恢复,就准备将我带回警局。
离开前,我转身跟张潇说了最后一句话。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我女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