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辰打断她,“微微,不要自责,你总是这么善良。”说完后,他终于正眼看许星染,声音冷了一个度。 “今晚我有事,明天再说。”顾寒辰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却直接拒接了。因为他在跟夏微微打电话。他声音淡淡的,但是,熟悉他的许星染听出了他语气中掩藏的欣喜。隔壁聊到很晚,许星染被吵得睡不着,起身去阳台吹风。结婚
“今晚我有事,明天再说。”
顾寒辰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却直接拒接了。
因为他在跟夏微微打电话。
他声音淡淡的,但是,熟悉他的许星染听出了他语气中掩藏的欣喜。
隔壁聊到很晚,许星染被吵得睡不着,起身去阳台吹风。
结婚后,他们一直分居,只有那事他才来,完事后连澡都要回自己房间洗。
晚风冷得刺骨,她想回房间,转头撞见了顾寒辰愠怒的脸。
“不是给你立过规矩,不许在家穿睡衣吗?”
他很讲究,要求她除非在房间里,出来必须全妆、穿戴整齐,做一个得体的太太。
许星染垂眸,与他擦肩而过。
前一秒,顾寒辰觉得她好像不一样了,后一秒,她又变成了那副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
第二日,许星染下楼拿快递时,发现遗体捐赠书在顾寒辰手里。
“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捐赠遗体?”
“人早晚会死的。”
顾寒辰没有多问,他很少会关心她的事。
当他即将翻到最后一页时,许星染有点慌,她想要阻止。
突然,外面传来汽车声,顾寒辰将文件合上,起身出去,眼中难掩兴奋。
结婚三年,许星染第一次见稳重的他如此毛躁。
她默默收回遗体捐赠协议,好险,只要他再多看一眼,就能发现日期是一个月后。
顾寒辰一边帮夏微微拉行李箱,一边低头跟她说话,眼中笑意吟吟。
搬完行李后,他给夏微微倒了杯水,抽出一张纸,递镜子过去让她整理仪容。
默默看着这一幕,许星染浅浅一笑,原来他是会照顾人的。
他柔声对夏微微说道:“你跟家里人早就闹掰了,为了防止那个男人报复,暂时先住我家里吧。”
夏微微看向他,一脸犹豫,“寒辰,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你们的婚房,我怕许小姐讨厌我......”
顾寒辰摇头,“她不会介意的。”
这时,他才注意到客厅中的第三个人。
他跟许星染开口:“时间仓促,别的房间来不及收拾,让微微先睡你的房间,你去睡书房吧。”
许星染没有抬头。
夏微微轻轻扯了扯顾寒辰的袖子,怯生生地说:“许小姐好像不高兴,要不算了......”
顾寒辰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她温柔得体,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的。”
两个人齐齐转头看向许星染,很有默契。
过了半晌,许星染终于出声,声音很轻。
“好啊。”
她连人都不要了,更何况是房间。
顾寒辰满意地扬了扬下巴,转过头替夏微微整理凌乱的刘海。
半个小时后,外卖员送来一个蛋糕,贺卡上写着生日快乐,日期是昨天。
许星染有些失神,结婚三年来,他第一次送她蛋糕,只因他不喜欢奶油,从来不愿意买。
夏微微软软糯糯地开口:“寒辰,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蛋糕?”
“你的喜好,我一直记得,半个月后是你生日,到时候送你一个蛋糕塔。”
两个人开始聊起生日宴的筹划,沙发另一端的许星染把贺卡扔进垃圾桶。
贺卡上没有名字,应该只是店家的赠品。
她自嘲一笑,他果然只会对夏微微花心思。
突然,她听到沙发另一端提到她的名字。
“寒辰,许小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顾寒辰想了半天,没有想到,看了过来。
夏微微凑近想要挽住她的胳膊,许星染不动声色闪开后,她垂眸咬唇,语气中透着委屈。
“我只是想跟许小姐亲近亲近,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顾寒辰摸着她的头发,“不是你的错。”
然后偏过头斜视着许星染,语气不悦,“微微想跟你做朋友,你看看你,什么态度?”
“我生日是昨天。”
顾寒辰神色有些不自然,“对不起,我太忙忘记了,明年一定记得。”
没有明年了,她要离开了。
这话他每一年都说,每一年都忘。
夏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声音带着哭腔。
“对不起,许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昨天不会让寒辰来接我......”
顾寒辰打断她,“微微,不要自责,你总是这么善良。”
说完后,他终于正眼看许星染,声音冷了一个度。
“不就是一个生日吗?至于跟微微生气吗?”
许星染抬起头,眼中淡淡。
“谁说我生气了?”
这下,顾寒辰愣住了,是啊,她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就连他在床上喊夏微微名字时,她都面色如常。
他语气缓和了不少,尴尬地咳了一声。
“今晚我给你放烟花。”
说完后,他紧盯着许星染,在她脸上没看见生气的痕迹后,转过身替夏微微扎头发。
许星染心中自嘲,结婚第一年的生日,她说想看烟花,他却沉下脸,说顾家行事向来低调,不会占用公共资源去做无聊的事。
可是,昨天,他高调接机,还为夏微微放了一夜的烟花,日销万金。
如今,因为她不跟夏微微计较,他便赏她这份殊荣,只是,她的愿望早就变了。
昨晚她许的愿望是,余生再也不要顾寒辰。
下午,顾寒辰要带着夏微微去买房子。
许星染刚要去找他签离婚协议书,他先推门闯了进来,脸色阴沉。
“为什么要用洗衣机洗我的衣服?不是告诉过你要手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