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白领律师热热闹闹地聊着“豪门弃妇”八卦,只有“豪门弃妇”本人宋悠在一旁低头看着那一沓文件。沈扩交代完工作,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宋悠跟了进去。“怎么了?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瀚元律所。宋悠也没想到刚取得执业资格,便分到了一个这样“特殊”的案子。“这是祁氏集团祁总的离婚案,诉求在这里,宋悠,这个案子你跟。”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沈扩递过来一个文件袋。袋子拿在手里,颇有厚度。宋悠一愣
瀚元律所。
宋悠也没想到刚取得执业资格,便分到了一个这样“特殊”的案子。
“这是祁氏集团祁总的离婚案,诉求在这里,宋悠,这个案子你跟。”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沈扩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袋子拿在手里,颇有厚度。宋悠一愣,怎么,祁宴要跟自己离婚了?
他是有几天没回家了,不过距离协议约定的时间还有小一年,怎么突然这么急?
宋悠打开袋子,抽出里面的文件——是一份多达十数页纸的婚前协议。
很眼熟,就是她婚前签的那份。
“委托人那边的诉求是:虽然婚前协议约定了,离婚时女方不带走除男方主动赠予外的任何财产,但他的妻子这几年表现不错,可以分一套别墅和五百万现金给她。”沈律师说。
马上有同事探过头来吃瓜:“天,两年能白睡一个大帅哥,还能分这么多财产,这泼天的富贵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宋悠轻笑了一声,原本沉重的情绪一下就被打断了:谢谢了,有被安慰到。
一众白领律师热热闹闹地聊着“豪门弃妇”八卦,只有“豪门弃妇”本人宋悠在一旁低头看着那一沓文件。
沈扩交代完工作,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宋悠跟了进去。
“怎么了?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宋悠来了有一年了,要不是规定了必须有一年的实习期,以她的能力,早就能独立接案子了,沈扩是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一直看好她能留在瀚元,所以宋悠刚拿到律师执照,马上分了个“肥差”给她。
宋悠抿了抿唇:“沈律,抱歉,这个案子我参与不了。”
沈扩微微皱了皱眉:“为什么?虽然只是个离婚案,但这是祁宴的离婚案,为祁氏集团效力过,对你以后职业生涯非常有帮助。”
宋悠无奈:“可我是当事人,参与拟自己的离婚合同,这不符合规定。”
“你……结婚了?和祁宴?!”
他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是没注意到那份婚前协议上女方的签名,只是“宋悠”这个名字不算特别,沈扩根本没想过那位祁夫人跟自己律所的这位精英女律师会是同一个人。
宋悠面上淡然,只是嗓子有点发紧:“对,不过这不是也快离了么。”
“宋悠,你别难过,这案子我亲自办了,一定给你争取利益最大化!”沈扩赶忙拍着胸脯保证。
宋悠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难怪这两天感觉祁宴有点不对劲,原来是在准备离婚的事。
宋悠想到一种可能,赶忙打开了手机。
她搜“陈若若”,最新的消息是一个词条:#青年舞蹈家陈若若进修回国,汇报演出惊艳四座#
难怪,陈若若回国了啊。
“祁宴也够渣的,居然特地来瀚元做离婚委托!”沈扩还在吐槽,明显为宋悠鸣不平。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宋悠说。
祁宴连她去年就硕士毕业了都不知道,毕竟,哪个老板会对员工的私事感兴趣呢?
祁宴看她,跟看自己的员工没什么区别,员工给他创造经济价值,宋悠给他提供情绪价值——她有一张和陈若若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说来,祁宴恐怕等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和陈若若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女儿大多像爸爸,她们俩当然像。
“你放心,宋悠,这个案子……”
“没事,这个案子您正常做就好,我有心理准备。”宋悠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倒是看不出有多难过。
沈扩一拍脑门儿,突然就回过味儿来。
“哦哦,我明白了,你们也是假结婚对不对?怪不得有个三年协议!你不爱祁宴,只是为了……”他想说为了钱,又有点说不出口。
看沈扩神采奕奕,眼神里突然带了点吃瓜的亢奋,宋悠有点无话可说。
“算是吧。”除了“不爱祁宴”和“只是为了钱”以外,其他的也不算错。
“那离了好啊,精英女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公……你拿到了执业资格,又马上有大别墅和五百万,真好啊!”
沈扩还在感慨,宋悠已经替他带上门走了。
一直到回到自己办公室,宋悠把自己扔进真皮座椅里,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陈若若回来了,她终于要失去祁宴了。
结婚两年多,宋悠有一年半时间都悬着一颗心,如今,那只叫“陈若若”的靴子,终是落下来了。
临下班时间,手机响了。
宋悠接起来,心跳慢了半拍:“喂?”
祁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压迫感:“晚上7点,老宅门口见。”
宋悠深吸了口气,声音却淡淡的:“好。”
关于离婚的事,她正好要探探祁宴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