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失控的冲他大喊,“付砚泊,在你眼里,我难道做什么都是错的?我活该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触及到那双绝望悲哀的眸子,付砚泊怒火消散了一瞬。刚准备缓和语气,躲在他怀里的纪媛玉,却弱弱出声:“砚泊,我……我胸口好疼。” 乔香君只觉心被重重砸了一下。她下意识追问付砚泊:“都不再调查一下,你就定我的罪?”付砚泊没回她,而是对主任说:“按文件上的办吧。”说完,就凝着眉,将乔香君拉了出去。可刚到走廊上,乔香君就甩开了他的手,胸
乔香君只觉心被重重砸了一下。
她下意识追问付砚泊:“都不再调查一下,你就定我的罪?”
付砚泊没回她,而是对主任说:“按文件上的办吧。”
说完,就凝着眉,将乔香君拉了出去。
可刚到走廊上,乔香君就甩开了他的手,胸腔涌着委屈:“付砚泊,你为什么不让我解释?”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医生而言,最大耻辱就是医德有问题,这将会毁了我的一生!”
“证据摆在眼前,你还要胡闹什么!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付砚泊的声音太冷,冷得乔香君浑身发颤。
她的心就像被刀捅了一口,疼到失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走廊上人来人往,付砚泊放缓了语气,实事求事道:“既然停职了,就好好待在家,再说你身为军嫂,也不应该和人民群众抢进修的名额。”
“军嫂?”乔香君自嘲的发问,“在你心里,有真心把我当过妻子吗?”
“乔香君!”付砚泊倏然沉下脸。
乔香君红了眼:“我没有犯错,进修名额也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你,成为你口中所谓的军嫂!”
说完,她推开付砚泊,转身跑了。
她一路跑下楼,跑出基地,跑到无人认识的街道,才停下来。
明明这一世,她都不执着了,可为什么老天还是不能如她所愿。
乌云密布,乔香君浑浑噩噩回到家。
冷清的家里没有一丝人气,明明早上才离开,现在却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了,她忘了。
这个家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付砚泊只是偶尔回来,然后就会很快离开。
她一个人呆坐在堂屋,就这样从白天待到傍晚。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一道绚丽的晚霞从门口闯了进来,她回头望去——
只见,纪媛玉穿着一条白色碎花裙,在晚霞的点缀下,整个人显得高贵又优雅。
乔香君缓缓收回视线,张了张嘴,可喉头艰涩的厉害。
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付砚泊不在。”
纪媛玉展颜一笑,提着裙摆优雅落座,“我不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事?”乔香君努力保持平静。
纪媛玉却一副女主人做派:“乔香君,你知道砚泊昨晚歇在哪吗?”
乔香君心口一揪。
下一秒,就听到纪媛玉得意的声音:“歇在我家。”
乔香君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痛吗?好像痛到有些麻木了。
然而看她如此冷静,纪媛玉咬了咬牙,接着说:“乔香君,你还赖在这干嘛?”
“我和砚泊生死相依,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在岷山时,他就许诺会娶我。他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你!”
“现在,我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乔香君只觉心脏绞死般疼痛难忍。
纪媛玉看着她揪心的动作,脸上逐渐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落在乔香君眼里,好似化成吃人的恶魔。
倏然,乔香君失控般朝纪媛玉冲过去,拽着她的衣领疯狂撕扯:“胡说,你胡说!”
“住手!”
这时,一记猛力推开了她,乔香君被推倒在地。
她抬眸,就对上付砚泊那双犹如万年寒冰的黑眸里!
“砚泊,香君疯了!我好心来看她,她却要掐死我……”
纪媛玉躲在付砚泊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乔香君眼睫带雾,看着付砚泊,摇头解释:“不是,我……”
付砚泊怒火中烧:“乔香君,我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难怪你母亲也不要你!”
乔香君一怔,失语失声。
被亲生父母抛弃,是她一辈子的痛!
而付砚泊却直直往她痛口戳!戳得鲜血淋漓!
乔香君眼里的光一瞬黯淡。
她近乎失控的冲他大喊,“付砚泊,在你眼里,我难道做什么都是错的?我活该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触及到那双绝望悲哀的眸子,付砚泊怒火消散了一瞬。
刚准备缓和语气,躲在他怀里的纪媛玉,却弱弱出声:“砚泊,我……我胸口好疼。”
“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付砚泊收起思绪,一把抱起纪媛玉,转身离开。
乔香君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心底压抑的悲哀和失望越来越满,在这一刻,倾盆而出。
她强撑着身子起身,来到厨房。
对着那把冲她耀武扬威嘲笑的菜刀,这一次,她勇敢地朝它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