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到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付砚泊的心没由来一慌:“起来吃点东西吧。”说着,他把带来的食物放在小桌板上,一个一个打开。乔香君却看都没看,轻飘飘得说,“我不饿,谢谢。” 救护车在院外响了一夜,乔香君当晚就被送进了医院。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四周一片苍白。看着墙上贴着“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的标语,乔香君的意识才清晰起来。“没有死……”这遗憾的语气要是被旁人听到,会一
救护车在院外响了一夜,乔香君当晚就被送进了医院。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四周一片苍白。
看着墙上贴着“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的标语,乔香君的意识才清晰起来。
“没有死……”
这遗憾的语气要是被旁人听到,会一激灵。
可病房内没人,付砚泊更是不会来。
乔香君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难过。
连死都无人在意。
她呆望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
付母瞧着醒来的她,声音凉淡:“醒了。”
乔香君有些吃惊,看着婆婆,干涩地扯着嘴角:“妈,你怎么过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发现你自杀了,还想给我儿子安上克妻的污名啊!”
付母嗓门徒然拔高,丝毫不管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乔香君能不能承受。
“身为医生,还给人治错,我看你就不适合做医生,好好在家待着,让我早点抱孙子。”
面对付母的喋喋不休,乔香君头疼的厉害。
初时,她以为婆婆会真的关心她,她贪念着这一份温暖。
再遇,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幼稚的可笑。
已经多久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了?
她内心笑自己。
她竟然像涸泽的鱼一样紧拽着来之不易的幸福感。
她讽刺的扬了扬嘴角,任凭婆婆嘲讽。
许久后,付母说累了,润了润嗓子,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等会砚泊来了,你们好好谈谈,男人在外奔波,你做妻子要体贴。”
乔香君嘴里苦涩,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付母走了。
乔香君才背过身躺下,压抑的泪顷刻决堤,浸湿枕头。
这次哭完后,她惊奇的发现,心好像没那么痛了。
无论是付砚泊来不来,或是付母如何嫌弃她。
她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一颗心被伤害了太多次,她被迫选择放弃。
又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太阳好像更烈了些,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这次是医院的主任,给她检查了一遍手上的伤口,耐心劝说道。
“香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再犯傻了。要不是你婆婆及时发现你,后果不堪设想……”
乔香君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主任见她精神不佳,也没多说,缓了缓语气道:“针对你此前让患者二次感染的事,付营长已经下令让我重新调查。”
“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们医疗部会还你公道。”
听着主任的话,乔香君攥紧了手。
付砚泊到底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吗?
乔香君想不明白,也没有力气再想。
打了一针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夕阳刚好照在病床上,付砚泊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乔香君看向他,不过几秒,又平静的移开视线。
付砚泊从没有见过这样默然的她。
他见过乔香君隐忍的样子,见过她嫉妒的样子,见过她崩溃大哭和他吵闹不休的样子,可独独没有见过她平静的模样。
平静到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付砚泊的心没由来一慌:“起来吃点东西吧。”
说着,他把带来的食物放在小桌板上,一个一个打开。
乔香君却看都没看,轻飘飘得说,“我不饿,谢谢。”
付砚泊打开盒子的动作一顿,侧身走到病床对面。
声音软和了下来:“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继续在西山军区医院工作,我已经申请将你调往中铁军区医院,这是调令。”
付砚泊将文件递给她,乔香君没接。
只是将目光盯着男人手上白色药瓶,那上面写着帕罗西汀!
倏然,乔香君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抓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问:“付砚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抑郁症?”